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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去就写信让他们都来京师,你们面谈。
俺也不藏着掖着,谈成嘛样,俺们都认。
行不?”
“没有你的股,也认?”
张延龄嘲讽一句。
“舅舅若是不怕亲戚心寒,俺就认。”
郑直讲完,不等张延龄抬腿,赶紧躲开“戏言,戏言。”
张鹤龄想了想“那要多久?”
“从咱这到藁城六百六十里路,俺们没有白牌,最快也要五日,俺估摸着他们也要合计一下,就算十日。
至于上京,都是老胳膊老腿的咋也要半个月。
该是下月这个时候。”
郑直掰着指头算了起来。
“不成。”
张延龄太熟悉郑直了“他们以为自个是谁啊?还合计合计?老胳膊老腿不是没蹬腿了吗?最多半个月。
你给他们讲,不答应,到时候这买卖就谁也别开。”
郑直赶紧道“舅舅再宽限一些日子吧。
无论如何,他们哪怕目下就往京师赶,最快也要半个月啊。
可谁家没有个婚丧嫁娶,出远门啥的?不都要工夫不是?”
“那就二十日。”
张鹤龄一锤定音。
郑直无奈应了一声。
张鹤龄事情多,正事谈完就走了。
张延龄则留下来继续骂郑直“你那个死鬼姐夫有没有派人找过你?”
“谁啊?”
郑直不懂。
“姓徐的。”
张鹤龄揶揄道“咋滴?不就是要抢你女人啊,成仇了?”
“他找俺做啥?”
郑直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显然张延龄讲的确实刺耳。
“呦呵。”
张延龄冷笑“瞧你那个怂样。
女人都被抢了,也不吭声。
俺都怀疑你在宣府那是不是骗的军功。
千人斩?还是不是男人?”
“俺能咋滴。”
郑直憋屈道“人家是国公。”
“屁的国公,就是个疯子。”
张延龄不屑道“还有瞧瞧你啥眼神?竟然要娶一个淫妇回家,俺都替你郑家寒碜。
这幸亏是俺姐夫英明,否则,你不得一辈子被人喊‘王八状元’?”
“俺瞧出来了,舅舅是专门留下来戳刀子的。”
郑直郁闷道“俺不想听他徐家的事,也不想听曹家的事。
都欺负俺。”
讲完伸手拿起面前的酒壶,打开壶盖,喝了起来。
张延龄却直接夺过酒壶“你想报仇不?”
“报仇?”
郑直眼睛一亮“舅舅有徐家啥阴私消息?”
张延龄哭笑不得“亏得你也是上过战阵的。
写题本还是在你那道报斋上胡言乱语?你以为你是御史啊?”
“那……”
郑直有点反应不过来。
“弄死他。”
张延龄恶狠狠掐灭烟“一了百了。”
“舅舅跟定国公有仇?”
郑直愣了片刻,狐疑的问。
“俺跟人家有啥仇。”
张延龄显然没想到郑直把话讲的这么直白,此刻他没有急智的短板就暴露出来“就是看不惯,为你这蠢材打抱不平。”
“俺是真想一刀捅了他。”
郑直叹口气,伸手再次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可是舅舅想想,俺也是一大家子人。
为了他姓徐的,值吗?”
“讲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怂了白。”
张延龄嘲讽道“你怕啥?弄死他,有俺呢。”
“俺怕的多着哩。”
郑直苦笑“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官身,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