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十几下后,终究停了手“及时行乐固然让你尝尽人间美好,可也莫要忘了,这同样能要了你的命,所以该有所节制。”
郑直松了口气,还好老太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行了,你收拾收拾,去为修哥家的张罗吧。”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眼跪在院门口的郑修。
郑直如今只求自保,哪敢多事,赶忙龇牙咧嘴的起来,退了出去,一定有啥他不晓得的事。
顶簪守在夹道口,瞅见郑直就带着人将他扶回了院里。
十七太太得了老太太吩咐依旧和十娘子主持二娘子的内院丧葬事宜。
“今个儿一早前街送来的消息,讲二娘子没了。”
顶簪一边为郑直处理伤口一边道“听消息,二娘子早上还打人给老太太送了信。
然后支开了旁人,自个悬梁了。
等丫头们察觉不对,人已经走了。”
郑直不再问了,估摸着二嫂临死把郑修,郑傲,郑虤的事都禀报给了太夫人。
然后又连带着往郑直身上泼了脏水,可昨个他也没有讲啥重话啊,二嫂咋就想不开了?这里边一定还有啥他不晓得的事情,思来想去,郑直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知情人,郑虤。
可是京师人口百万,朱千户昨夜里才得了信,也不可能这么快。
郑直只好简单处理伤处后,重新换了一身鸦青色圆领,赶往前街正院。
他到的时候,郑健,郑伟,郑墨已经在张罗下人有条不紊的挂白,贴白。
看到郑直,一条筋转身去了偏院。
郑直不动声色的和郑墨等人聊了几句,就跟了过去。
果然,郑宽独自一人坐在偏院正房,默不作声。
郑直赶忙凑了过去“叔父。”
“郑修和郑虤的勾当你清楚?”
郑宽看着郑直。
“不清楚。”
郑直赶忙否认“俺跟二虎都一年多没联系了。
至于二哥他们夫妇,这事若不是祖母告诉侄儿,俺也不晓得。”
他绝口不提其他,甚至利用信息差将极力自个摘出来。
“这事你想好如何解释了吗?”
郑宽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侄儿不懂。”
郑直真的没听懂。
“我家三个月内,住在同一处院落的妯娌二人先后而亡,就算是无风无浪也要惹人非议。”
郑宽苦笑。
“……侄儿没想到。”
郑直略微尴尬的回了一句,他真的忽略了。
毕竟打心底里,二嫂这院生的事,郑直就不认为与他有关。
“五虎年轻,有闯劲。”
郑宽皱皱眉头“可是也不要忘了,你和俺还有三太太,六太太她们都是郑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郑直尴尬的点点头,合着他们的事,如今老太太,六叔都晓得了。
只是在郑直看来,几位妇人接连病逝虽然惹人注意,却也最多被人议论又能如何。
郑直显然忘了四年前,他被妄图巴结刘健的那些人围剿的事。
亦或者他认为,今非昔比,那些人不应该再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对付他。
目下大伙都身在官场,就算有龃龉,也应该按照官场的规矩来。
毕竟连绿林强盗都晓得祸不及家人,难道大明的官员会不晓得?只是郑直做强盗的第一笔买卖就把霸州大盗张茂全家赶尽杀绝,最近一笔买卖万全都司都指挥陈彬家同样如此。
自个不守规矩,又妄图期待对手按照规矩束手束脚,只能是缘木求鱼。
一更天时,马车来到阜成门内大街廊坊头条胡同第三户门外停下,片刻后郑直从车上走下来。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