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然没有忘记前些日子赵家人闹出来的事,因此语气也颇为亲近。
“俺听到消息,有几个远枝去堂兄家里闹,这不怕惹出事端就急匆匆赶了过来,结果……来晚一步。”
赵耀庆痛心疾道“只好在这里暂住。”
这处院子变来变去,开始是当初的那个广西土举子送给郑直的,后来被郑直转送给了郑虤。
待去年郑直上京,又买了回来给张嬷嬷住。
今年老太太入京,张嬷嬷自然也就回去了。
如今究竟在谁手里,没人晓得。
还好郑伟压根也不清楚这是郑家的院子,否则赵耀庆讲的就穿帮了。
“咋不回家?”
郑伟立刻懂了,赵耀庆想来还不清楚内情。
“俺咋还有脸面。”
赵耀庆尴尬道“就打算瞅着,若是那些败类不依不饶,俺定要出来揭露他们丑恶的嘴脸的。”
郑伟点点头“若是如此,想必表弟还不晓得,那些人因为私闯尼寺已经被人抓了。”
“啥?”
赵耀庆面露惊愕,继而是如蒙大赦“如此最好,还算让俺在表兄面前留些脸面。”
“那不如表弟就搬回去住吧。”
郑伟依旧不讲破对方身份的事“表嫂也许久未见了,你们夫妻若是因为这些许不快不得相见,反而是俺们的不是了。”
赵耀庆摆摆手,指指身上的衣衫“这件事究竟是俺们赵家的不是,表兄就当没有遇到俺,也算让俺存了脸面。”
两人正磨叽,突然一位妇人从西厢房走了出来,显然没想到正屋有外人,赶忙退了回去。
郑伟立刻被那惊鸿一现的妇人吸引,这才懂了赵耀庆为何不回去,那妇人竟然有了身孕。
暮鼓敲响,郑直从皇城走了出来,坐上马车直接回家。
太子果然对他有意思,今日早课问主讲杨廷和《李卫公问对》中的‘正’,‘奇’之分。
如今看来他真的有给太子授课的可能,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不是太直白了?他有没有必要……算了,看不清,就不要盲动。
焦芳固然是利用他,可在没有达到目的前,一定不会让他变成废棋。
无聊的望向车外,不由一愣,相邻的马车里,一位俏妇人正冷冷的盯着他。
郑直尴尬的笑笑,余光扫了眼对方车后,那些婆子没有跟着。
一切都水到渠成,朱千户停车后,他上了对方的车。
朱千户则驾车引导对方的马车来到了北居贤坊内的一处院子。
俏妇人的两个丫头伺候他们沐浴,歇息。
从始至终对方都没有拒绝,也不主动。
初更时分,郑直从三个女人身上爬起来,留下这里的房契,会和了前院等着的朱千户和郑墨。
瞪了眼那俏妇人的马夫,扔给对方一锭五两银子走了。
郑直晓得在玩火,可是虞台岭之后,他的心态也变了。
有句话咋讲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谁让你没带着那些健妇。
不得不讲,对方生了孩子后,风采比之前更盛。
回到家,先去给太夫人请安,这才进了他自个的院子。
眼瞅着下个月御赐的院子该修缮妥帖,他们也就要搬家。
然后由毕真带人将这里也彻底修缮,打通,所以如今全家又在张罗装箱。
太夫人有感于四嫂的事,刚刚提出,她搬回芝麻巷。
一来,但凡有郑家男丁拜见,就要进内院,有了四嫂的前车之鉴,老太太谨慎了很多。
二来,她刚刚收到长房大伯的信,也想让大伯母冯氏带着傲哥夫妇上京孝敬老太太。
最后可能还有没讲出口的就是不放心住在前街的一串儿媳,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