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跟着俺做妾,确实比得上给一个疯子做国公夫人。”
主辱臣死,朱千户反而郁闷道“五郎瞅上的,那就是她的福气……”
“千户。”
郑直摆摆手“俺们有大好前程,莫要为了这种人毁了。
俺自有决断,千户容俺想想。”
朱千户一听,不再啰嗦,转身退了出去。
郑直坐在桌案旁,有些挠头。
他到底是年轻,忘了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群人讨生活。
女人被人抢了,传出去,就算郑直无所谓,那么其他人呢?用江侃的话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咋办?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再者,这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的了的?这还只是馒头熬菜垫补一下,后边的大鱼大肉都没上呢。
那时候郑直咋办?宰了太子?他疯了。
若不是曹家节外生枝,郑直真的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折腾了,可他没得选。
第二日清晨,伴随着晨钟之音,郑直,张荣,等人与塞因度杜鲁带领的一千多人从缓缓开启的正阳门入城,准备在承天门外朝圣。
因为是夏日天亮的早,得到消息的人们很多都凑了过来。
倒不是看郑直,而是看新附的鞑子。
自从宪宗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鞑虏率众临阵内附了。
靠着多日的训练,鞑靼新附军还算规矩,过了大明门,来到千步廊前肃立。
几个鸿胪寺官员开始调整一些身材突兀将士的站位,郑直因为‘个高’,直接被安排到了张荣身后。
张荣哪里肯答应,待那几个鸿胪寺官员走后,又拉着郑直换了回来。
待鼓乐齐鸣之后,承天门上出现了黄色伞盖,鸿胪寺官员立刻扬声道“拜!
兴!”
郑直也闹不清楚这礼仪有啥说头,他也不想去想?如今郑直脑子里全是家中五房美娇娘十几个侍妾,啥也装不进去了。
街上热热闹闹,可芝麻巷郑家老太太宅内,却是一片惨淡。
汤素娥和许锦坐在堂中沉默不语,不多时二嫂抹着眼泪,在丫头搀扶下走了出来。
待落座之后,哀叹“如何就这样了?”
今个儿明明是个好日子,原本郑家女眷相约一同去望凤楼围观郑直等人入城,不曾想五更天时传来消息四嫂咽了气。
内院管家娘子陶力家的得了消息,立刻报给二嫂丁氏。
丁氏一面打人给后街的老太太报信,一面招来人为四嫂准备后事。
老太太得到消息,立刻点了许锦和汤素娥过来帮着二嫂张罗。
“二嫂一会把为四嫂请脉的医士告诉我。”
汤素娥打破了沉默“四嫂父母都没了,这一阵担心四爷安危,伤心过度,这几个月身子本就不好。”
二嫂,贺嬷嬷,陶力家的看向十七嫂。
“白家那边家里先备着,待六老爷和十七爷回来,再去报丧。”
许锦瞅了眼贺嬷嬷“请翟管家立刻派人去四爷那里告知。”
许锦是果断的,因此特意忽略了正在前院忙活的郑修,郑健,郑伟等人,偏要等郑直回来主持大局。
至于郑宽,一早就走了,如今也在参加朝觐,不必理会。
这虽然会引起非议,却不会让人乱想,毕竟只有郑直在,这场丧事才能广为人知,哪怕郑宽都不行。
“四嫂的身后事该有的体面,必须有。”
汤素娥又道“请翟管家将咱家在京中故旧的名册准备出来。
不必大张旗鼓,先备着,待六老爷和十七爷回来再张罗。”
“老太太已经了话,四嫂要送回老家祖坟下葬。”
许锦紧跟着又道“沙板要好的,石料要定州的。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