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话虽如此,还是拱手道“多谢诸位同年。”
吟诗作对,郑直实在不擅长,拿起一旁孙家下人端着托盘上的酒碗一饮而尽“行了,都回去吧。
记着,同乡会时替俺多吃几杯。”
孙汉,边璋,程敬,孟鹏哭笑不得。
因为今年真定府一下子冒出来六个进士,所以原本应该年底在真定会馆旅行的同乡会,在月底要加开。
而且不再是藁城同乡会,而是名副其实的真定同乡会,毕竟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郑直自然答应出席了,却不想出了些事,只能缺席。
“俺没准也要缺席。”
孙汉一向扫兴,这次也不例外“若是如此说不得还要请诸位同年帮俺照看家里。”
郑直撇撇嘴,一般让他照看,对方的媳妇都被看到床上了“没空。”
讲完拱手与众人道别,跳上马招呼停下的队伍继续前行。
按理讲,遇到这种相送,队伍可以不必理会,继续前行。
待后者与友人尽兴后追上就好,偏偏整支队伍就停了下来等郑直。
车队内的陈九川冷眼旁观,却没有吭声,因为也有人送他。
果然拐上官路后没多久,又出现了几位便装男子。
陈九川立刻认出是他的几位同年,催促车夫改道迎了过去。
郑直瞅了一眼,理都不理,继续不急不慢的带领队伍向卢沟驿走去。
你丫挺的不过一个小小太常寺博士,能奈俺何?
虽然郑直没有耽搁,可上午六科,礼部来回跑,出京时已经不早了。
于是行了二十里,队伍在卢沟驿住宿顺便等陈九川。
好歹是个人,丢了就不好了。
“啥?走宣府?”
傍晚才追上来的陈九川一见到郑直就追问郑直为何不北上,反而南下?是否浪费公帑?是否假公济私妄图中途回乡?
郑直哭笑不得“这堪合,精微批只是让俺如期到达,可并没有指定路线。”
至于旁的,你陈九川算啥东西?爷爷不屑于解释。
“从井陉口走,足足多走了五百里路。
按照每六十里一处驿站,至少要多走八日,多用八次驿站。
这不是浪费公帑是啥?”
陈九川虽然是太常博士,可也是正途进士出身,因此对郑直一点都不怵“俺也相信郑中允没有假公济私。
可这路线太让人怀疑了,毕竟瓜田李下,为郑中允清誉计不可不防啊。”
郑直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如今都讲达子在边墙外集结……”
“俺一个太常寺博士都不怕,郑中允堂堂两榜状元为何顾虑重重?”
陈九川得理不饶人,厉声质问。
“……”
郑直差点一口血喷出去,他就是想假公济私看看郑虎怎么了?果然人不能有私心,无欲则刚。
陈九川这贼王八就是要恶心他,郑直还拿对方没办法。
于是当夜,住在驿站的一位小娘子遭了殃。
直到第二日凌晨,郑直才懒洋洋的回到了他的房间。
既然徐光祚要娶曹大姐,郑直还指望儿子做国公,自然照夜壁也就没用了。
看在照夜壁如此善解人意,郑直也就答应了那个叫盛安的盐贩子为她赎身的请求。
今日对方正好也启程南下清苑追债,然后由河间回南京。
卢沟驿虽然是大驿站,等闲官员都不在乎,更不怕什么监生,秀才,可也正因如此,银子才更管用。
盛安为了在美人面前逞威风,特意花了大价钱住了进来,然后就成全了喜欢在江侃面前逞威风的郑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