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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很多人今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带女眷。
不过今日来的大都是郑家乡党,同业,还有郑直都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上科秋闱同年。
稍后,郑宽还会引几位同僚,同年一起来此高乐。
唐玉璞作为半个郑家人,自然忙前忙后,好在有梅琏帮衬,他还应付得来。
原本梅琏打算把媚香楼的词史接过来一同庆贺,却被有点文化的唐玉璞否了。
朝廷制度禁止官员聚众宴饮,更不要讲挟妓饮酒。
虽然如今这一条日渐废弛,却也要小心有人拿来恶心人。
今日郑宽可是要和很多同事要来,哪怕如今望凤楼都已经清场,却也难保人多口杂,不出纰漏。
梅琏听了唐玉璞的解释,立刻赞同。
他是要凑趣让郑直高兴,可没想着坑人。
正忙活,郑墨走了上来。
因为之前在郑直中会员时见过,众人立刻见礼。
原本赵耀庆出城后还想吟诗作对,偏偏在城门口遇到几位士人争论本科状元人选。
他顿时没了心思,带着郑权三人上马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郑坤,那日赵耀庆醒了酒,他就向对方讨要了文书,直接南下了,如今估计都到山东境内了。
郑墨送走四人后,立刻租了马车向望凤楼赶来,总算没有误了时辰。
“开始了,开始了,出来了。”
这时站在窗边的人嚷嚷起来。
众人纷纷聚拢在窗边,向外张望。
伴随着吹吹打打,一队仪仗,举着旌旗,抬着“进士及第”
牌匾,引导着一众新科进士出现在长安街上。
此刻楼上突然传来女子尖叫“头名,状元,状元……”
众人来不及猜测这是哪家的女眷,却纷纷把着头,验证。
果然,当先之人不是郑直是谁?
“中了,中了,状元。”
唐玉璞和梅琏也跟着众人喊了起来。
相比楼上女眷更多的是与有荣焉,楼下的男宾则是各怀心思。
特意代表新任真定知府彭泽来此的同知立刻向唐玉璞等人道贺。
没法子,郑宽还没来,郑直正在游街,只有唐玉璞是广为人知的郑家人。
郑墨站在一旁,并没有任何不满。
他虽然是郑家宗亲,可毕竟是远亲,真的比不上唐玉璞。
趁着对方与众人寒暄,他看向窗外,只见告牌手之后,为之人身高体健,头戴簪花进士巾,手执槐木笏板,坐下一匹高大枣红马,由两名皂隶牵着向这里缓缓走来。
果然翩翩我公子。
只是,为何官靴一双,粘袜……七彩?
郑直看了眼望凤楼方向,二楼和三楼都站满了人。
不动声色的向着那里拱拱手,然后又向着另外一边相对更远一些的状元楼方向拱拱手。
曹二姐被其余所有人排挤,郑直已经听汤素娥讲了,因此为了避免冲突和尴尬,今日曹家人都在状元楼。
讲起来,郑直也对汤素娥有些无奈。
若讲他抢回来的是个疯子,可是每件事都条理分明。
若讲是个精明的,又透着傻气。
曹二姐被众人排挤,就是汤素娥告诉他的。
对方甚至明言,为了进门,她也会跟风随大流。
对此,郑直哭笑不得却无能为力。
为了后院大局,只好苦一苦二娘了。
其实曹二娘原本学识并不差,可毕竟如今她的身体里是个村妇。
就像郑直直到如今都适应不了勋卫司那些同袍,被众人排挤一般,曹二娘如今也面临相同的局面。
不过成亲之后大伙在一起多讨论几次理想,人生,生命真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