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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想去,那就留下陪着十三姐。”
二嫚儿敲打一下,适可而止“你们就差六岁,谈得来。”
“不不不。”
唐小姨妈不晓得对方何意,哪敢应承“老爷大喜的日子,奴怎么会不想去呢。
奴只是怕给达达惹事。”
“这样啊。”
二嫚儿笑着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记住,咱们男人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唐小姨妈赶紧附和,心里也没有丝毫质疑。
没法子,得知那个强盗是清朝唯一的武状元,又要成为文状元,她就真的听姐姐的话,安稳下来了,这日子指定错不了。
至于如今几人的关系,嗐,这种事哪没有,光她晓得的卫里这种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哎呀呀。”
眼瞅着到了屏门。
唐姨妈拉住了老光棍“忘了达达可不能直接出去。”
老光棍哭笑不得,抓了一把,接过了槐花手里的包袱“晓得你用心了,这双官靴可比上次的那双好多了。”
讲出来尴尬,他之所以能够在会试想出用足衣熏试卷,实在是当时穿的那双官靴不合脚。
“呵呵,小心奴告诉六太太。”
唐姨妈威胁一句,却喂了老光棍一口胭脂,然后如同蝴蝶般飞出了他的怀抱。
老光棍无奈,一伸手将看戏的槐花拽进怀里摸了两把,吃了两口胭脂,这才跑向暗门。
槐花偷眼瞅了瞅盯着老光棍背影的唐姨妈,一边轻柔身后,一边赶紧擦擦嘴。
不得不讲,有了举业的各种荣誉加身,郑直不但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就连周围的人也会认为理所应当。
原本很多不过是把这里当做临时容身之地的人,一下子安分下来。
当然,对此郑宽等诸位前科状元是不认同的,毕竟他们一向严于律己,哪像郑直这么荒唐。
“是不是快了点?”
郑直本来以为郑宽这么早赶过来是要提醒今日需要注意的地方,却不想郑宽绝口不提,反而讲了另外一件事,有人向十三姐提亲。
不怪郑直有此一问,毕竟叶凤仪是前个儿才没得。
他昨个才把叶大娘子弄到手,只等叶凤仪出殡后,抬进门。
“此人姑母是卫圣恭僖夫人,主上的保姆。
原本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去年因为一点小事获罪,被贬出京师,目下在宣府前卫。”
郑宽耐着性子解释。
很多事他只是不愿意深想而已,三太太一直和十嫂住在一起,两个人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来京师生孩子?赵耀庆好端端的突然进京成亲,成亲之后,又要立刻离京,图什么?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曾经被郑虤,赵耀庆欺负的郑直做起坏事来,更可恨。
好在所有人都可以证明郑安还活着,再加上他这位兄长素来放荡,郑宽才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想,可这已经让他警钟长鸣。
不过郑宽本身就立身不正,家宅不宁,也没有办法当面斥责郑直的不堪。
估摸着能救一个算一个,这几日赶紧为十三姐寻了一门亲事。
“这倒不错。”
郑直没有多想,内宅长久的安逸让他已经失去了对一些事情的警惕“俺去问问十三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多嘴的。”
郑宽真的恼了“也不用说给旁人,五虎晓得就好。”
郑直若是此刻再听不出郑宽话里有话,就白活了,立刻心虚的问“三太太那里……”
“五虎说呢?”
郑宽看向郑直。
殿试放榜叫“传胪”
,照例要举行仪式。
比起三月十五日的殿试,传胪仪式的气氛要轻松得多。
辰时初刻,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