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云南什么也没有,日后就算依旧什么也没有,一样能够重头再来。”
钱宁应了一声,从一旁丫头手里接过褡裢出门了。
“将那些东西收起来吧。”
李金花扭头对身旁的丫头道。
“娘子咋不把那银票的事说给爷?”
丫头是李金花的近身婢女,同样是云南人,喜欢直来直去“五千两可不是小数。”
“如今当铺都倒了,就算讲了又如何?反而让他心里难受。”
李金花自有道理。
钱宁这几日下值都没有回来,昨个儿回来后也不吃饭独自在书房待了整晚。
原本李金花打算把银票的事讲给对方,见此改了主意。
送银子的那边想来也清楚,到时候再做计较好了。
这时后院的婆子找了过来“娘子,爷的舅母来了,已经到了后门。”
李金花一听,不敢怠慢,带着人向后门走去。
心中奇怪,这位舅母向来孤傲,往日间从不出院子一步,今日是为了哪般?
钱宁刚到北锣鼓巷,就看到了京营官旗封锁了前往昭回靖恭坊的路,看来事成了。
为了确认,特意走到警戒的旗军面前,亮出腰牌“俺是北镇抚司看监百户钱……”
“拿下。”
不等他讲完,不远处的小旗大手一挥,瞬间周围的旗军将不知所措的钱宁围了起来。
钱宁有些慌乱,不就是丢了个教匪,至于吗?却不敢抗拒,乖乖的被一个旗军踢倒在地,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小旗缴了钱宁的腰牌立刻跑向身后中锣鼓巷旁的何纸马胡同,此刻这里也已经封了,一群东厂番子正在最东头的胡同口窃窃私语“报,锦衣卫北镇抚司看监百户钱宁已收押。”
立刻有番子接过腰牌呈送到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衣,系小绦的石文义面前。
“先转去锦衣卫狱。”
石文义看了眼一旁番子打开的狱中日志,很快找到了钱宁的名字,对方今个儿本就该上值。
不过为了稳妥,依旧还押候审。
昨夜劫囚之人大都死了,可依旧被一早闻讯而来的他们现了端倪。
里边有很多都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在册力士,这意味着锦衣卫北镇抚司从上到下都不可靠了。
小旗应了一声,引着一个番子走了。
石文义则继续带着人探查昨夜教匪劫囚的现场。
很显然,昨夜一共有两伙人。
一伙是负责劫囚的,另一伙则是阻止劫囚的。
而这两伙人,很有可能都是教匪。
毕竟弥勒教行踪诡谲,外人哪里会轻易得知其行踪。
而随后经历司送来的关于青龙的招由旧档也印证了石文义的猜测,当初青龙被捕获就是教匪内讧所致。
这次还能如法炮制吗?若是白石在就好了。
想到这,石文义有些无可奈何。
他只是想要为白石获取杨督公的谅解,才把江侃的事讲了出来。
哪里想到,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按他想的来。
杨督公得知江侃很有可能就是真定府水灾的幕后真凶,如获至宝。
却立刻追问郑直可曾参与,好在石文义早有准备,立刻矢口否认。
也不晓得杨督公信还是不信,之后就带他入宫面圣。
让石文义没想到的是杨督公将原本属于白石的功劳全都给了他。
主上听了他的复述后,同样问这事和郑直有没有关系。
若不是杨督公在场,石文义就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咬死了“没有关系。”
好在姓郑的和姓江的表面功夫让人挑不出来错,尤其是郑直若不晓得此人底细,任谁都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