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待曹宁松开手道“爹咋这糊涂,有二姐夫帮衬,爹和娘就算啥都不做,也是锦衣玉食。
何必为了这点事,得罪了二姐夫,让二姐左右为难?”
曹宁错愕的看向曹三郎,这话显然不是曹三郎能够讲得出的,不由大怒“小畜生,这是你媳妇教的?俺曹家的事,啥时候轮到他们……”
话没讲完,就被曹三郎捂住了嘴“爹,俺笨,可是俺就纳闷了姐夫愿意帮衬,有啥不好,何必让二姐为难。
俺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说感恩,也要不亏心才好。
人家不过是怕这股本忽上忽下的伤了爹的身,又不是盯着爹的这点买卖。
爹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曹宁语塞,他突然又一次现,曹三郎长大了。
这种话肯定不会是三嫂教的,也教不出来“那可……都是白捡的……”
“世上的东西,有白捡的吗?”
曹三郎看娘子教的话起了作用,赶紧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大伙都认为是白捡的,都抢,那不就是卖命钱吗?爹跟娘辛苦了半辈子,受了多少委屈,孩儿自然晓得。
日后就好好在家享福,儿子虽然愚笨,可是爹啥都不让俺摸,俺不永远跟傻子一般,帮不上手?”
曹宁叹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茄袋拿出,里边装的是那些铺子的股本票子还有他的私章,一并塞给了曹三郎“让十七哥派些人给你,不老少银子呢。”
曹三郎讲的对,他固然可以多挣几两银子,可是若因此被郑家看轻,继而耽误了二姐还有三郎的前程,实在得不偿失。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连牙行也不去了,有这空闲不如多陪陪娘子“你娘呢?”
曹宁这段日子全心全意扑在了牙行股本上。
昨夜跟着几个相识在李先生那里磋磨了一宿,今早直接来的郑家,因此对家里的事也不甚清楚。
“家呢。”
曹三郎不明所以,小心收好茄袋“大姐和二姐身子不适,听娘子讲两日了,俺娘正照顾呢。”
“这里交给俺。”
曹宁既然有了决定,也不耽搁,催促曹三郎赶紧将银子取回来“记得,不管高低,到了那就卖。”
曹三郎应了一声,四下瞅了瞅,找郑直安排给他的朱小旗去了。
一上午,崇祯号,隆庆号,咸丰号,嘉庆号四家商号的股本疯涨了将近五倍。
消息传出,整个京师都轰动了。
无数投机商蜂拥而至,妄图分一杯羹。
同样无数小民也带上了所有家资,准备沾沾光。
到下午开市前,牙行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
好在这次牙行已经考虑到了,早早的让人清理出一条路,方便持有股本的客户进出。
至于没有股本票子的,则需要按照章程,验资之后入场。
如何验资?把银子存入乾隆当等四当,拿着银票就行。
这种强买强卖的主意自然是如今在牙行说话最有分量的袁秀才的主意,此刻他就站在三不牙行大堂的二楼。
不晓得是不是对郑十七有信心,昨日张延龄特意让牙行腾出了这里,供对方使用。
就算张延龄不耍无赖,人家也依旧能够做到。
没法子,如今其他各家都因为冬至窃银的事,准备甩掉三不牙行这个包袱。
已经有定国公,成国公,保国公,衍圣公,永康侯,平江伯,四公一侯一伯选择了向张延龄转让股份。
身为大股东的张延龄,自然可以在三不牙行内,随心所欲。
“怎么搞的?”
张延龄得到消息,立刻和张鹤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追问留守在此的袁恺“姓郑的出手了?”
“小的也不清楚。”
袁恺郁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