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提醒一句“主子,十七爷前院还有四名乐人。”
“哼。”
秋狝顿时不满“也是……十七爷的屋里人?”
安嬷嬷语塞,不是不敢答,实在是她也不晓得,毕竟咱家这位爷喜欢偷人。
哪个晓得那四个小娘皮是不是已经被爷偷了去。
“那就有劳安嬷嬷去后边问问,若是方家姐妹愿意,就打人将她们也接过来。”
汤素娥无视了直翻白眼的秋狝,轻描淡写道“再打人去牙行,让他们领一些年纪在六岁左右的丫头,小厮过来,我要挑。”
看得出,汤素娥离开这段日子,亲达达在吃她留下的老本。
这可不行,去年一年,达达就往回楼了二十多位小娘,这还没算散养在外的。
时不我待,汤素娥终于现了她的用武之地。
放心吧,亲达达,你就只管往回搂,奴都给你看好了。
秋狝突然现王妃笑的很诡异,心中不由对抢她们的强盗,乃至郑家更没有好感。
瞧瞧,那强盗把我们王妃都吓傻了。
七姐今个儿打人去郑宽那里送年礼,顺便还想着再打探一下十五妹的婚事。
不想下人回来后告诉她一个消息,十三姐明日就要定亲了。
“小的听刘大讲,太爷是怕夫人动了胎气,才不让过来传的。”
下人小心翼翼的回复。
七姐派过去的,是她的陪嫁。
对方跟了郑宽将近二十年,也算是郑家的老人了,自然晓得很多内情。
比如郑家三房和六房远不像看上去那么亲善。
因此对于郑宽这样安排,并没有认为不妥。
之所以讲出来,不过是如今财大气粗的郑七姐多给了赏钱,以至于嘴瓢了。
“定的是谁家的?”
郑七姐皱皱眉头。
她刚从三步牙行回来,经过昨日,今日,两日的勾兑,在成国公夫人张氏的协助下,终于把四当这个包袱甩了出去。
二人手中的四当股本按照今日市价,全部转给了张延龄,至于牙行股本则作价五万两转给了张鹤龄。
相比于对三不牙行内情知之甚详的张延龄,张鹤龄完全是雾里看花。
再加上张延龄也是有所保留,因此哪怕郑七姐和张氏明言三步牙行之前遇到了不小得困难,她们怕了,张鹤龄却浑不在意,依旧高高兴兴的掏了银子。
只是没等郑七姐高兴,就听到了这么一个让她恼火的消息,谁?竟然敢破坏她的筹算?
“听人讲是锦衣卫的一位佥事,旁的,小的没细打听。”
下人立刻感觉话多。
没法子,七小姐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而是国公夫人,如今又有银子。
连带着,他们做下人的在定国公府也终于扬眉吐气了。
可有得有失,七小姐的脾气也不再如同之前般温顺。
“你去芝麻巷那边问问,瞅瞅有什么缺的。
若是瞅见十七哥,一并请来。”
郑七姐不动声色道“你亲自去。”
下人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郑七姐示意一旁的丫头,对方赶忙将她扶起,转身向内院走去。
锦衣卫指挥佥事?凭借三房?哪怕郑仟如今混了一个署正千户也做不到,因此这事一定是郑直做的。
要不要阻止?当然。
该如何阻止?郑七姐不由怨恨郑十七多事。
这被占便宜,还上了瘾。
突然,郑七姐想到了身材婀娜的三奶奶,新寡未久的郑六姐,待字闺中的十三姐,还有恶名在外的郑十七,冷笑“好好好。”
从曹家出来后,郑直依旧没有回郑家,毕竟他又帮不上忙,反而碍了六太太的眼,倒不如忙自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