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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即将被抢走的一张牌,祸水东移动,同时换取郑宽在复爵时候更加卖力的支持,似乎很划算。
奈何天不遂人愿,郑直始终不愿收回。
偏偏此时,徐光祚找到了郭勋,以能够说动太子支持郭家复爵为条件,想要从对方手里瓜分一部分孔方兄弟会股份。
郭勋自然立怀疑是郑直出尔反尔,毕竟徐光祚是对方的姐夫。
不过徐光祚和太子关系甚好,他是晓得的。
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徐光祚以黄金两万两外加承诺帮助郭家复爵,成功获得了郭勋掌握的孔方兄弟会两成股份。
并且约定,十二月初一,与其他股东相见。
徐光祚原本以为砸锅卖铁凑得两万两黄金换来的是金母鸡,奈何付了账才晓得每年不过几十万两银子的分红外加几千两银子的人头费,顿时大失所望。
当然冲着郭勋保证明年的分红至少有五十万两银子,徐光祚总算认下了郭家的这份人情。
可如今才是弘治十七年十一月,距离明年年底分红还有一年。
为了凑这二万两金子,徐光祚可是将通州最赚银子的十多家铺子的股份全都抛了出去,才换来的。
于是,这一次郑直又和徐光祚想到一起了,伪造。
天下能工巧匠数不胜数,雕版虽然精巧,可是并不是无法仿制。
此刻勋贵家的底蕴就显露出来了,徐光祚从武功中卫找来了一位能人,用了半个月的工夫仿制了一块会票雕版,至于纸张则真的到如今都没有大成。
这一次就是用目下变造最接近的纸张印刷的,他要试试水。
只是徐光祚刚从郭勋手里接过孔方兄弟会的股份,连内里的股东谁是谁都没有见过,哪敢将伪造的会票拿出来太多。
一旦这批伪造的会票今日脱手,他明个儿开始就会大批的往外卖。
至于孔方兄弟会的会票会不会受到波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孔方兄弟会已经卖了将近三年了,如今京师谁家没有几张会票。
积沙成塔,加起来那得多少,他徐光祚才能伪造多少。
再者,这日后就是他的买卖了,打定主意,最多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就不卖了。
刚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管家徐七郎急匆匆走了过来“怎么了?”
“三不牙行那传来消息,请夫人去一趟。”
徐七郎不敢隐瞒。
“出什么事了?”
徐光祚一听赶忙追问,毕竟牵扯到了他的银子。
“没讲。”
徐七郎不敢隐瞒“不过看起来挺急。”
“那就去瞅瞅啊。”
徐光祚拿出对牌还有怀里的一卷会票“今个儿挂出去。”
徐七郎接过来,待徐光祚走了,这才来到二门门前向守门婆子传话。
郑七姐得到消息,虽然很重视,却并没有多想,当即让奶妈给徐管家传消息,安排马车。
按理讲,她如今都八个月了,不宜再奔波。
奈何牵扯到了银子,郑七姐如何坐得住。
“不能休市,照常营业。”
焦兰看着众人“若不然,就不仅仅是牙行,还有四当都会完。”
“夫人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武安侯夫人见识少,她只晓得今个儿要赔出来二十七万两银子给人家“那么多银子,我们去哪找?”
银库拢共损失了多少,因为连账册都一并丢了,还没有一个详细数目。
可是冬至前人家长芦盐商的三万两黄金是确凿无疑的。
这还没有算之前存放在银库内的所有手续费,还有一笔会票预付款一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
杂七杂八算下来,至少二十万两。
“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