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急于追涨的蠢货们的银子。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郑七姐那帮女人在牙行开张前唯一提出的修改意见就是,更换三不牙行为各家挂牌商铺流通所需的股本票据使用的纸张,理由是纸的档次太低。
江侃之前为了撇清,将牙行的事情是交给郑直全权负责的,哪怕心里再着急,也只能干瞪眼。
于是眼瞅着三不牙行的股本票据被换了一种独特制造工艺的纸,偏偏这种纸根本不是江侃能够弄到手的。
于是他只能铤而走险,抢三不牙行。
他这是在赌,赌张延龄等人舍不得看着三不牙行倒账。
哪怕生了死亡百余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也只能帮着遮掩,不敢声张。
只要牙行没有第一时间倒账,那么江侃就可以让人在市场上不停的按照挂牌价格抛售假的股本票据。
毕竟股本票据认票不认人,毕竟如今在牙行挂牌的铺子有二百多家。
如今在牙行挂牌的铺子,最低的股本价格为二两一股。
若是按此价格,以每家铺子两百股算,就是两万股,八万两银子。
可江侃哪会如此的温良恭俭让,毕竟空白股本票据也有数。
他已经选了二十家,股本均价在五两左右的挂牌铺子进行伪造。
每日大概会卖出五万股,也就是三不牙行每多坚持一天,江侃就可以多赚二十五万两银子。
这些废物坚持的时间越长,江侃赚到的银子越多。
这才是真正的大买卖,至于银库里的金银不过是顺带手的。
原本江侃打算临了将三不牙行的账房里的账册还有之前准备的假的备用纸用特制的墨水混在一起,一边转移注意力。
可是郑直索要三不牙行的账册,打乱了江侃的计划,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不得不将那些假的备用纸也一并装车,送去了郑直指定的地方。
这个孙子应该不会留意到那些纸。
“可是真心待你的就这一个。
行了,俺不讲了。”
郑直点上烟“俺不喜欢拖泥带水,趁着倒账,你跟她和离了。”
“没问题。”
江侃一副甩开包袱的模样“结婚这么多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你要你拿去。”
郑直听对方越讲越不成体统,干脆不吭声了。
祝家不可怕,可是对方再不济,也是皇后的亲戚家。
江侃不会不晓得一旦休妻,张家会如何反应。
可是依旧如此自然的提了出来,是压抑太久,无所畏惧;还是已经铺好了路?郑直突然有种感觉,江侃要对他下手了,而且跟三不牙行应该脱不了关系。
傍晚时分,总司令带着最后一批银子和剩余的人回来了。
“行了,愿意以后继续跟着我的,上车,咱们走。”
江侃掐灭烟“不愿意的,留下,跟着我兄弟,他安排你们出城。”
江侃瞅了瞅人数,不动声色的上了车。
总司令等几个亲信自然毫不犹豫的上了车,其余的人互相瞅瞅,除了极个别的上了另外四辆马车外,其余的都没动。
他们这一次也算了一笔横财,每个人几百两银子还是有的。
没有人是傻子,做下这种事,还留下,谁晓得东家啥时候会翻脸。
坐在车窗旁的江侃把烟蒂直接扔了出去“走。”
车队缓缓出了旧仓库,剩下的二十多人互相使眼色,戒备的等待郑直的安排。
“一个个的来俺这,填路引。”
郑直敲敲桌子,指着旁边朱千户手里厚厚一摞空白路引道“慢慢来。
明个就回去了。
对了,把你们手上的大家伙事一会扔车上,小的藏好就行。
你们谁舍不得,提前招呼一声,俺让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