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愿意嫁,不是愿意做妾。”
曹三郎这才懂了曹宁这遮遮掩掩的意思,挠挠头“这事怕是要三嫂出面了,俺是不成的。”
曹宁自然也晓得,可是却没脸提出来,如今曹三郎挑明,立刻道“你也成家了,也该顶门立户了。
这事就交给你了,不管咋办,反正你姐是做正室娘子还是给人家端茶倒水,就靠你了。”
曹三郎顿感头疼,却感觉父亲讲的对,最终还是应了。
“阿舅这是把三郎放在火上烤啊。”
夜深睡下后,十一姐听了曹三郎的复述,自然窥破了曹宁的意思“原本我不该说,可是不得不说,我这十七弟为人最是刁钻。
六岁被送去了隆兴观,十二岁就来了京师闯荡。
这么多年,见多识广。
我在旁边看得清楚,那是个心狠的。
二姐嫁过去,绝非良配。”
“哪有这般讲自家兄弟的。”
曹三郎一听,皱皱眉头“真定大水,人家可没有落下你这十一姐。
俺们在真定的买卖,无风无雨的,也多亏了人家。”
顿了顿“俺懂,娘子是左右为难,不想日后里外不是人。”
十一姐也不否认“三郎若是执意如此,明日我就去后边瞅瞅。
不过成与不成,三郎不能怨我。”
“自然。”
曹三郎赶忙应承下来“若是十七哥不愿从大门抬进俺二姐,那这亲事就算了。
俺们大不了回安阳,粗茶淡饭。”
“瞧三郎说的。”
十一姐钻进曹三郎怀里“他还能这般光棍?”
第二日十一姐起身梳洗之后,跟着曹三郎来到偏院向养病的阿姑问安后,这才带着下人来到郑家。
偏巧郑直不在,十娘子在坐月子,三奶奶病着,只见到了继母六太太和姨母祝娘子。
“这事我也听人讲了。”
六太太嗓音沙哑,体态慵懒,一颦一笑自带撩人风情“曹家二姐我也是见过的,端的好颜色,知书达理,若是做妾自然委屈了。”
坐在下的十一姐静静听着,心中却有些奇怪。
六太太和父亲这是闹得哪一出?难不成父亲夜里要来此留宿?
她在真定,自然也听到了父亲夫妻失和的消息,可是瞅着又不像啊?这里前前后后都是郑家人,六太太自然也不会做亏心事。
不过想到另一个人,她不由担心起来,看来有必要去御河中桥一趟了。
“你父亲前几日听了这事也觉得可惜了。”
六太太虽然比不上养病的三奶奶八面玲珑,却也懂人情世故。
瞧了眼给她使眼色的祝英台,就懂她的做派引人起疑了“像曹家二姐这般出色的女子,该是配个文进士才好。”
十一姐一听,赶忙抛开杂念“父亲是要给二姐做媒?”
“有先有后。”
六太太笑道“要不然岂不乱了礼法。
不过十七哥也是莽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三奶奶和他六叔都在,怎么也不该私定终身啊。”
“据女儿所知,十七哥一直很规矩的,这次也是向内舅询问,并没有私相授受。”
十一姐立刻否认。
六太太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就算曹家答应这门亲事,曹二娘也只能做妾了,那样她不被埋怨死。
因此立刻否认。
“哦,这就好。”
六太太笑道“少年慕艾,在所难免。
十一姐回去给亲家好好讲明,可不要生分了。”
尽管六太太和十娘子已经有一阵没有见面了,平日间的私下里的联系也早就断了,可是对于郑十七成亲这件事,出奇的一致,曹二娘不合适。
相比凭感觉走了十娘子,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