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他下了车就径直来到诏狱大门前要见钱宁,奈何这里有规矩,不得通报。
郑直也不着恼,索性拿出烟来到一旁大树下,丝毫不在意身上昂贵的服饰,随意坐下,享受许久未有的阳光下的惬意。
习惯使然他刚刚面对诏狱看监力士,竟然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让他恼火,却又对里边的人充满了憎恨。
不多时有人从大门内走出,瞅了眼不远处的郑直,径直走了过去。
却没留意,郑直用手摸摸鼻子。
远处车里的朱小旗立刻接过邢老大画的鬼画符走出车厢,将纸条交给了守在一旁的汉子,对方立刻离开,待那名锦衣卫越过身旁后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又有人走到了邢老大的马车旁,站在了盯梢之人原本的位置。
如此整整一下午,拢共有二十多人被人盯上,郑直也终于等到了下值的钱宁。
之所以如此很简单,被盯梢的都是郑直上一次在北镇抚司诏狱内有印象的,其中有当夜杀郑虎等人的,也有救青龙的教匪内奸,郑直一个都不会放过。
“加入锦衣卫?”
钱宁哭笑不得“为啥啊?”
“他们都跟着俺混了这么久,俺总得对得起人家。”
郑直并没有打草惊蛇的意思,因此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朱千户等人找出身,想调入锦衣卫吃铁杆庄稼。
“锦衣卫非旨意可是不得出京啊。”
钱宁提醒一句。
“俺自然以后想留在京师这繁华世界。”
郑直口不对心,经过了这么多事,他疯了还留下来。
打定主意,过两日兵部放榜,得了官职,弄死该弄死的,抢了该抢的,就回去。
不过那时候,钱宁已经死了,也不用替如何解释担心。
“俺试试。”
钱宁想了想应承下来“最近确实听人讲,大金吾有意补充卫内士伍,不过只是用卫内的舍余。”
“该用多少银子,俺不会亏了……”
仿佛才记起钱宁不缺银子,尴尬的笑笑。
钱宁不以为意“莫提银子,俺们是兄弟,有难处俺能不帮?”
“对对。”
郑直举起酒杯与对方痛饮。
虚情假意一番后,郑直醉醺醺的回到芝麻巷二院。
拐过屏门,左右瞅了瞅,挠挠头,瞅瞅高挂的月亮,无视了一旁的婆子,走向西院。
第二日一大早,郑直早早地就醒了。
没法子,尽管六太太已经现身说法,尽管昨日一切都安然无恙,奈何郑直依旧疑神疑鬼。
反正该安排的都安排了,他索性赖在唐姨妈身旁虚度光阴。
唐姨妈自然晓得郑直的脾气,只管自个爽利,完事就去讨好前边的两位祖宗。
如今对方如此,自然是有事“达达是在担心明个儿放榜?”
郑直反应了一下,搂住对方“不是,明个儿的名次俺不在乎。
俺在想,你这块地不行啊。
咋撒了这么久种子,也不见结果?”
唐姨妈神色一滞,没有吭声。
郑直有些无语,他可真不会聊天“俺错了,错了,还是俺撒的种子少,怪俺。”
突然他想到了那个与唐姨妈别无二致的女人“你是不是有姐妹?”
“做什么?”
唐姨妈警惕的看着郑直。
“俺前一阵在街上瞅见一个跟俺家的梨儿相像的妇人……”
郑直哭笑不得的解释。
“在哪?”
唐姨妈一听,赶忙追问。
“给你讲是街上了。”
郑直敷衍道“本来以为你又跟人私奔,不想……”
他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