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晓得这次边璋有没有做好防备。
如今官府正在通缉郑直和青龙,他是不敢回家的,甚至不敢在白日露面。
很简单,只要郑直在外边,任何人都不敢动他的家人,除非不想活了,他已经没有啥可以失去的了。
因为晓得三月二十二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此刻郑直心种对一切都不在乎了,谁碍眼,就是死。
如今郑直要做的就是在京师坚持到明年三月二十二。
可是在这之前,他需要找个医士好好瞧瞧伤。
没银子咋办?让他瞧病是赏他脸,否则一刀下去也就没事了。
想到这,郑直紧紧衣领走向远处。
“叔。”
站在窗口的郑虤低声问身旁的郑宽“咋办?”
“怎么了?”
郑宽看了眼郑虤“乞儿打架而已,哪没有。”
转身坐回了酒桌。
今个儿郑虤找来,询问该如何把郑直的财产从那个为了银子自甘堕落,给郑直做妾的曹二娘手里夺过来。
不想就看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偏偏就被吃羊肉吃多了,燥热开窗的郑虤看到,继而告知了郑宽。
郑虤关上窗户“可那明明是……”
“是什么?”
郑宽看向郑虤“二虎已经出世,就不要留恋俗世了。”
“六叔啥意思?”
郑虤一听郑宽的口风变了,立刻追问“五虎……”
“五虎只是失踪。”
郑宽平静的回了一句“更何况锦衣卫已经证实,最先向锦衣卫预警的就是五虎。
一切等找到人再说吧。”
讲完,起身道“早些回去真定,钟大真人对你私自跑回来十分不满意。”
讲完走了。
郑宽没有给郑虤讲,郑虎劫狱之前,给他留了一封书信。
如今看到了郑直活着,那么意味着郑虎也活着。
郑直废了,郑虎这个郑家走根本之路的独苗就格外珍贵。
郑宽开革郑直的宗籍,甚至要把郑直的那些女人赶走,只是为了要让朝廷相信,郑家是无辜的。
至于后边谋夺郑直财产,郑宽倒真的没有参与。
无他,郑宽是状元,虽然是翰林词臣,可是每日有无数商人上赶着为他送银子。
现在就缺一个合适的时机,让郑直去自了。
有了诏狱检举的功绩,主上如今对于白钺科举舞弊案已经不那么气了。
是的,这件案子,当事人并不是应天府解元江侃,更不是顺天府解元郑直,而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白钺。
此人同样因为涉案,被关在了诏狱。
也因此,郑宽才将郑虎找来要对方休妻,可郑虎不答应,这件事一直拖到了如今。
白氏,看来还是不能休,也不用休了。
否则侄子生性凉薄,对于郑宽的风评也不会好的。
郑虤恼火的坐下来,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这个扫把星命够硬的,诏狱被教匪劫囚都能遇到。
而且因为当时有部分教匪余孽无法脱狱,跑进了诏狱内大肆释放死囚,或者与不想同流合污的罪囚厮杀,青龙到底死没死也成了悬案。
所有人都在找郑直,郑宽可以装看不见,别人呢?
“十哥,怎么在这?”
正在此时,有人从未关门的包间路过,看到了郑虤,笑着打招呼。
“姐夫。”
郑虤赶紧起身。
“死者是专治外伤的医士,平日间并无与人争执。”
张采看着脚色向白石禀报。
白石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原本他打算趁着在真定查案,置身事外,毕竟风云变幻,他小胳膊小腿可承受不住。
虽然如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