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那就黄泉路上见。”
讲完起身“不过我告诉你们,这小子烂命一条,如今真的不怕大家一起死。
所以追杀就追杀,别想着动他女人,否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焦洵脸色一僵,愤愤不平道“俺们不动手旁人拦得住?”
“那就派人在外边保护。”
钟毅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不是保护他的家眷,而是保护咱们的脑袋。”
讲完带上斗笠出去了。
钟毅如此约束众人,并不是和郑直感情深,而是真的如同他讲的,麻杆打狼两头怕。
如今郑直在明,他们在暗,只要不动对方家眷,郑直那种山西老细一定舍不得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至于郑直死了之后?郑家的十娘子听人讲也是个常年习武之人,能不能打,不重要,身材一定好。
最起码比他家的七姐好。
月色清冷,刚刚的厮杀声散去,众人将花牌堵在了一家珠玉铺子里。
可是因为里边情况不明,前前后后进去四拨人,没有一个出来。
“烧了,扔火把。”
外边的人大吼,立刻有火把被扔了进来。
郑直初时还坚持着捡起火把扔了出去,可是几次之后,放弃了。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在外边放火,这是要活活烧死他。
出去?一定死的很难看。
郑直拿出唯一的药丸瞅了瞅,终于还是没有吃下去,还不是时候。
拿起地上的一把刀,开始凿地面,这地是石板的,可是刚刚打斗,他才无意中现,石板之下并不是砖石或者三合土而是土地面。
他还有机会,自然不是奢望挖地道,而是挖一个小坑,容身就好。
奈何郑直挖土的度比不上火势,到了最后,他连捂嘴防烟的尿都没了。
之前太着急,就想着用尿打湿地面好挖,却不想顾此失彼,两边都没有着落。
再次捂着口鼻,来到门口瞅了瞅,那些人依旧在。
郑直咒骂一句,开始跌跌撞撞的将屋内的死尸搬过来,老子就是不出去。
“谁家失火了?”
孙汉看到窗外映红了半边天,从书房走出来。
“看样子离咱家不远。”
孙娘子被丫头们簇拥着从正房走出“要防着别过了火。”
孙汉点点头“娘子有身子,就不必操心了,赶紧休息吧,一切有俺。”
讲完走了出去。
孙娘子望着远处的赤红天空,抬起手,却被一旁的丫头拉住“娘子莫担心,佛祖会惩罚恶人的。”
另一边的丫头也慌忙拉住了对方的胳膊“娘子休息吧。”
合力将孙娘子架了进去。
孙汉安排好家中值守,刚刚松口气,外边有人进来“哥,打听清楚了,是东街那边,一群光棍打架,把人堵在了李家的珠玉铺子里,如今正放火烧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孙汉怒不可遏,正要打人去寻找巡城校尉,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顿感无力“算了,守好门户。”
怕影响娘子休息,索性进了外书房。
他是十一月月初听人讲的郑直,江侃受到白钺牵连,双双入狱的,此刻也才得知江侃考了应天府解元。
江侃啥水平,孙汉心里有数,大字都写不成,竟然得了解元,南京无人了?这事指定没有冤枉了江侃和郑直。
可是他们是一起磕过头的弟兄,虽然二人犯了错,可他咋能袖手旁观。
因此简单的处理了家事,就拼命往京师赶,却不想先是路上得知江侃畏罪自戕,后来眼瞅着到了京师,又传来郑直在诏狱失踪。
黑幕,这里一定有黑幕。
江侃那种滑不溜手的人,惜命如金的人,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