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没有吧?又是小三十万两银子。
这些可都是按照最低价走的,已经一百七十万两银子了,我要三十万两银子,不多吧?你祖上是山西人是吧?精打细算也不能忒狠了。”
“是不多,可是俺没有啊。”
郑直不甘示弱“不讲旁的,廉台堡那个无底洞俺本来就是打算小打小闹,是谁讲啥江南园林艺术,留给子孙后代个念想?好家伙,前前后后已经砸进去二十万两银子了。
到了如今你有给俺讲儿孙自有儿孙福。
嫌弃俺精打细算了。
再者,这些东西就算俺拿过来,不需要再往里边砸银子啊?这前前后后没个十万两,怎么支撑的起来?俺如今都想把你抢了填补亏空。”
有了杨儒,史臻享,钟意的言传身教,江侃的这点道德绑架对于郑直根本没有杀伤力,反而给了对方话头反戈一击。
“那你能出多少?”
江侃郁闷的现对方讲的话糙理不糙。
他也没有想到这一网撒下去,竟然捞上来这么多。
关键这些都是不动产,短期内变现的可能性十分低,因此才准备打包卖给郑直。
做熟不做生,谁也别玩里根楞,谁曾想到郑直这一阵变坏了,直接躺平耍无赖。
更糟糕的是,有了这么一个提醒,对方一定盯死了自个,除非把这些都卖给他,否则这些东西都要砸在手里。
“十……”
郑直一瞅江侃要咬人的模样立刻改口“……多万两就太亏心了,二十七六五四三……”
“停。”
江侃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一口价,二十五万两。”
“行。”
郑直忍痛咬牙应下来。
还是没经验,不够狠心,瞧这样子,明明二十万两就可以全都吃下,亏了,亏了,亏了五万两银子。
疼的郑直竟然红了眼圈,忒疼了。
他忙活了这么久,就挣了两万多两银子还有小半个真定城,二十几座县城的铺面,遍布全府的一万七千顷良田,真亏。
“得了,得了。”
江侃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受不了“这烟受潮了,换一根吧。”
郑直揉揉眼睛,接过一根新的点上,岔开话题“秋闱你到底咋打算的?”
生了这么多事,为的其实就是参加秋闱,如今已经四月底了,若是再想不出办法,江侃就必须启程赶往南京了。
“我这不凑银子准备入京孝敬那些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亲戚吗。”
江侃憋屈的回了一句“每次给人家送银子,都感觉我才是那个要饭的,人家是施舍才收了我的银子。
草。”
“这事张家帮不上忙。”
郑直一听皱皱眉头,再不敢敝帚自珍,赶忙道“俺有个主意,找六太太。”
“她?”
江侃不懂。
“张家是外戚,名声臭不可闻。”
郑直解释道“他家在朝廷上根本没人愿意搭理。
沈家可不一样,正儿八经的文臣,如今还是礼部右侍郎兼通政司通政使。
哪怕只是在礼部挂这个名声,也是人脉,远不是张家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对吧。”
江侃疑惑的抽了一口烟“我可听说,朝廷里边好多人都是皇后的人,比如那个谢阁老。”
“没错。”
郑直看着比他还傻的江侃道“可人家是皇后的人,跟张家有啥关系?皇后是中宫,人家那是谨守臣子本分,张家?哼哼。”
江侃想了想似乎懂了“我懂了,对对对,皇后虽然是张家的女儿,可并不是皇后依靠张家,而是张家依靠皇后。
如同代理商一般,那些阁老尚书都是二级代理商,张家也是二级代理商。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