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李遇阳得知李娘子去年年底找了诸多借口竟然卷了真定所有产业的银子跑了,不但直接给他的颦颦丧,还借口参加秋闱跑去洛阳,不敢见他派过去的人。
果然,他顺天府解元,真定卫舍人,大明好男儿郑直没银子啥也不是。
这时朱千户凑了过来“五郎,县衙那边传来的消息,赵六郎无罪开释。”
郑直一愣,不对啊,那么多证据都能证明就是赵耀宗的错啊。
孙逊为人精明能干,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啊“打听一下缘由。”
上了车。
“你傻啊,花这么多银子修水坝,然后再毁了,图什么?”
江侃对于皮货市场和丝织市场乃至渡假村都没有太过上心,反而是得知郑直准备花费数千两修建拦水坝嗤之以鼻“做事情一定要分得清主次目的。
咱们如果修水坝是为了造福周边,自然是修的越坚固越好。
可我们的目的是吗?”
郑直从谏如流的点点头,杨儒也讲过,选择的方向错了,越努力损失越大。
他真的忘了修水坝的目的“行,若是如此,估计月底就可以了。”
“太慢了。”
江侃想了想“听我的,就地取材,用那附近能找到的东西修,只要能够保证雨季来临前垮不了就可以。”
“这如何能行。”
郑直已经尽可能的放水了,可显然江侃比他还狠“滹沱河的水若是再加上雨水……”
他原本想的只是拦阻滹沱河,然后放水,这样水虽然大,可是总归不可能成滔天巨浪。
而江侃竟然是打算将雨水和滹沱河水两个筹划合而为一,那规模……他不敢想“俺退出。”
“又来了。”
江侃不耐烦道“你想想,大水之后,是多少的良田?多少的美女?要知道真定和藁城最贵的地都是滹沱河沿岸。
这还没有讲那些破产的富户,他们的产业遍布至少真定府没错吧?你费尽力气,就跑到各县认了几十个丈母娘,搭了个野店,比得上这个吗?”
郑直沉默了,显然对方早就晓得他的心思,只是今日才点了出来。
“相信我。”
江侃搂住郑直肩膀“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
迈出去,以后整个真定府咱俩跺跺脚,其他人都要抖三抖。
你不是一直琢磨英国公家嘛?我帮你搞他,好兄弟,有妞一起泡。”
郑直皱皱眉头,他也有被算计的时候,前一阵喝多了,无意中吐露了早年在京师受辱的事情“那药材市场不就砸了?”
“砸不了。”
江侃笑着打开折扇“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又是一笔买卖,一大笔买卖。
你是要命还是要银子?这比拿刀抢来的还快,相信我。
谁规定药材必须靠船来运送,还有粮食,我已经让人寻找门路囤粮了。
对了,我知道一个预防传染病的法子,一会给你,别到时候我哪位弟妹有个头疼脑热你跟我拼命。”
郑直依旧沉默不语。
江侃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对方促膝长谈,总算郑直默认了他的安排。
送走郑直,江侃一回书房就找来王钟“老贾,你带几个人这一阵不用管别的了,就跟你那些朋友在一起。
记得到做事的时候莫出了差错。”
王钟应了一声,见江侃没有吩咐了,这才退了出去。
江侃则继续在真定府城堪舆上研究了起来。
大水,死个把人很正常的。
真定府城可是大城,里边住着的富商同样不少,比如那个乾隆当,应有不少银子。
郑直这个蠢货,真以为他不懂土地在这个时代代表着什么?他不过是怕跑路的时候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