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已经有一千多亩地了。
如今才刚刚起步还没个结果,何苦圈一大片荒地进来?”
郑直不明所以。
“这叫未雨绸缪。”
江侃指着码头“你不也在暗中收购码头周围的土地?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怎么样,算你一股。”
“不要。”
郑直直接摇头拒绝“俺最近四处需要银子,再者最晚五月俺就要上京了。”
邸抄上已经刊载,今年的武举会试果然改了章法,多了一个武举乡试。
考官‘俱从抚按官公同三司官考试’,乡试时间由各地主考来确定。
今年直隶境内的武举乡试由刺差顺天、永平二府并蓟州等处御史担任主考,在京师进行比试。
按照制度,朝廷巡按御史八月出巡,因此每年最晚七月底朝廷就会更换新任的巡按御史。
郑直估计最晚就是六月就要在京师举行乡试,快的话没准四月或者五月就要举行,怎么也不可能到六月。
“我比你走的还早好不好。”
江侃递给郑直一根烟“我如今,连睡女人都想着怎么练字。”
郑直笑骂一句,接过来。
因为互信,如今他可以完全放心的直接抽对方递过来的烟了。
江侃为他用道袍遮住风,点上“我要把这片地毁了。”
“码头毁了,地价自然就塌了,然后低价买入,再重新来一遍。
有了之前的基础,将来这里只会更好。”
江侃从郑直嘴里拽过烟,对着后还给对方“你要的也就是我要的,可是怎么办到呢?那帮子穷鬼跟吸血鬼一样,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把我吸干了。
外地人好欺负是吧?我大小也是藁城同善会的会啊,半个藁城人说得过去吧。
他们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你能忍?”
郑直一边听江侃牢骚,一边抽烟。
办法哪是那么容易想的,否则他早就躲进后院生孩子去了。
突然鼻尖一凉,郑直抬头仰望天空“走吧,下雨了。”
就手将烟蒂扔进了脚下渐渐解冻的河道。
江侃无可奈何,猛吸一口,也扔了过去。
转身向远处马车走去“你说……唉?走啊?”
这才现郑直并没有动地方,而是如同傻了一般,盯着面前的河道。
没好气的吆喝“走啊,难道有美女?”
赶紧凑了过去,四下瞅了瞅。
除了远处有几艘趁着河面刚刚解冻,捞鱼的小船,并无不妥“怎么了?”
“河。”
郑直指着面前祥和的画面。
“我看见了,河,怎么了?”
江侃莫名其妙。
“滹沱河。”
郑直强调一遍。
“我看见了,滹沱河嘛?怎么了,说啊?”
江侃急了。
“只要一场大水,你和我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郑直抓住江侃的双臂不停摇晃“一场大水,一场足可以淹了真定城,毁了码头的大水。”
江侃眼前一亮,挣脱了快把他晃散架的郑直,盯着滹沱河,片刻后道“对对对,好主意,好主意。”
扭头对着郑直竖起大拇指“你真他妈的是天才。
天才。”
扭头又对着毫无波澜的滹沱河大喊“大水,大水,大水快来啊。”
可是叫唤了半晌,面前的滹沱河依旧如同温顺入睡的乖宝宝一般,平静,祥和。
江侃急了,扭头问郑直“这条河像是能大水的模样?”
“俺们这经常大水,十多年前,就直接把府城给淹了。”
郑直平静的看着滹沱河“关键水怎么入城,怎么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