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姐又不是不嫁人了。”
胡家的事郑直也听到了,不由腹诽,都这会了,还耍花招。
原来是怕他将那些东西要回去“伯母的身子也需要补补。”
唐氏一听,扭头看向郑直,却不料这厮狡猾,正低头行礼,不与她对视。
真定卫镇抚施炳是头中午赶到的廉台堡,依着梁娘子提供的证词,判断昨夜失踪的梁潮多半已经遭了陈家父子的毒手。
不过目下二人已经伏诛,无法确认,只好先报失踪。
同来的梁家人并不满意这个结果,毕竟不能把梁潮销户,梁家人就无法承袭梁潮的试百户世职。
梁潮成亲时日尚短,只有两个女儿养在真定家中。
之前是没有地方,待分了房子后,原本梁娘子就打算接过来。
可没等安排好,就被人捉了奸,因此也就耽搁下来。
因着招收赘婿必须由家中男方提出,如此,梁潮的世职也就只能从梁家近枝承袭。
可这也没法子,毕竟梁潮才失踪一夜,若不是陈家父子闹得太大,都不用报给卫里。
更何况梁潮死了是大伙猜的,万一没死呢?这种可能虽然不大,却也不是没有。
梁家人自然无法辩驳这些理由,却借口不放心梁娘子,搬进了梁潮家。
很简单,梁潮住的可是三进大院子,而且廉台堡这一年不停折腾,如今的院子也值几百两。
梁娘子对此无动于衷,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可也晓得,抖搂出去,郑直不一定有事,她却必死无疑。
因此对郑直讲的言听计从,不敢有半分差池。
齐嫂子实在看不下去,借口自家招了贼,需要归置,干脆拉着薛娘子也搬进了梁家与她作伴。
众人虽然不言语,却心中有杆秤,纷纷伸出大拇指。
齐嫂子虽然跟陈家父子一般是外来户,却又不同,平日间谁家有事都要搭把手。
这位可不是受了委屈不吭声的,昨夜就是她敲盆告警。
尽管众人没有进正屋,可屋子门窗都完好,大伙是能看到的,况且陈家父子是死在后院。
卫所人彼此熟识,咋也不会,也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多想。
在他们想来,齐嫂子无事,她又和三奶奶在一起,那三奶奶也定然无恙。
午后送走了酒足饭饱的施炳,郑直找来黄狗剩安排明日老夫人的寿宴事宜。
如今堡内还有两个总旗,一个朱千户,一个就是黄狗剩“俺给施镇抚讲了,昨夜黄总旗亲手料理了陈家父子。
想来,不日朝廷就会有封赏。”
黄狗剩一听,赶紧端起酒杯“十七爷瞧好吧,俺以后就是爷的狗,让俺咬谁就咬谁。”
郑直的决定确实让他意外,毕竟朱千户一直跟在对方跟前。
这陈家父子的两颗脑袋也是不小的捕贼功。
“扯淡。”
郑直笑骂一句“娘的你是狗,俺家槐花是啥?”
朱千户若是得了功,旁人自然不会讲啥,可以后只能做个守堡把总,再也不可能跟着郑直。
因此一早二人商议后,就把这好事给了郑直的好弟兄黄总旗了。
黄狗剩一听,咧嘴笑了“对,对,不是狗,不是狗。”
槐花就是他媳妇。
伸手为郑直斟满酒“啥都不讲了,十七爷让俺是嘛,俺就是嘛。”
讲完先干为敬。
郑直也端起酒杯吃了一杯“老黄,俺是把家托给了你。
日后只要俺有口吃的,你就饿不着。”
黄狗剩一听,赶紧道“小的也是这么想的。”
扭头吆喝“槐花,快点,上菜。”
黄娘子在外边应了一声,不多时端了菜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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