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夸张的讲了一句。
赵砾听的有些刺耳,郑宽又有啥了不起。
自个的功名固然是靠着从郑虤那里偷来的,可郑宽不也是抢了他侄子的功名,谁又比谁强多少?
去年郑直会试为了查卷闹出好大的风波,所有人都以为是内阁针对他,可只有赵砾晓得实情。
针对郑直的,不是内阁,也不是旁人,就是郑宽。
会试时,郑直的卷子压根就没有一个字,因为他的墨被做了手脚。
书写下去,三日之后字迹就会褪色,五日之后字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赵砾之所以晓得,是因为会试之后,众人着急赵耀庆,郑虤二人安危,急匆匆往回赶,郑直的文房四宝,草纸蜡烛都落在了车上。
赵砾平日间节省惯了,就拿回来自用。
不过这事毕竟有碍观瞻,他也就做的十分隐蔽。
赵砾初时也没有现不妥,直到郑宽这老狐狸对他嘘寒问暖,旁敲侧击,才感到了奇怪,最终现了墨中的秘辛。
郑家叔侄参与会试的文房四宝都是郑宽精心准备的,赵砾是晓得的,对方甚至为他也准备了一份。
赵砾顿时感觉匪夷所思又毛骨悚然,毕竟郑宽可是念念不忘振兴郑家。
答案自然是从被灌醉的郑虤处得到的,一切的一切很可能就是因为这试题不是郑宽给郑直的,而是郑直给郑宽的。
前后顺序不同,自然决定了很多的不同。
状元毕竟只有一个,郑直才十几岁,可是郑宽已经四十了,更重要的是,谁都不敢保证,日后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一心为了郑家,为了郑家殚精竭虑的郑宽,对嫡亲的侄子下了手。
赵砾都不敢保证,郑虤缺席会试,是不是也是对方的尾。
试问对亲侄尚且如此,郑宽又咋会真心实意救一个外人?
“显哥多会回去?”
赵砾收拾心情开口追问。
“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就走,再晚了运河就走不了了。”
赵耀显成竹在胸。
“路上要多多当心,如今外边也不太平。”
赵砾并不在乎对方死活,关键耽误了营救赵耀宗,可就是大事了。
“侄儿晓得了。”
赵耀显赶紧应了一声,却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赵砾心下狐疑,却又不便追问。
就在此时,丫头提着一个包袱进来“老爷,大娘子听说显哥要回乡,让奴婢送来几件老爷还未沾身子的棉衣。”
赵耀显赶紧起来想要去接,又觉得不妥抽回手,尴尬的看向赵砾。
对方哭笑不得,崔氏对嫡庶有别,他早有耳闻。
不想,赵耀显竟然对几件旧衣服都如此在意“三婶给的,你就拿着,莫要嫌弃。”
“不会,不会。”
赵耀显憨憨一笑,接过棉衣,提着银包,这才高高兴兴的告辞而去。
出了胡同,立刻喊了一辆马车回坻店。
待关上车门,他就把银包放下,反而迅的翻检那一包棉衣。
果然,内里有一封打了两个火漆的书信。
他再怎么讲也是赵磊的儿子,崔氏平日对他们这些庶子女虽然严厉却也从不苛待,又怎么会在乎几件破棉衣。
他或者讲赵家真正在乎的就是三婶这封信。
赵耀显直接撕开了信,看了起来。
三婶太没见识了,毁了信封,再重新拿个封套不就得了。
更何况,赵家的火漆压印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东西,随便找个匠人就可以伪造出来。
片刻后,赵耀显就看完了信,却有些难以置信,再次重读起来。
难怪三婶神神秘秘,父亲鬼鬼祟祟,嫡母要死要活,这事是丑闻啊。
按照信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