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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台堡红红火火的背后,是靠银子堆积起来的。
随着码头收益的增加,为了赚更多的银子,这月月初,在程敬的牵线下,薛汉率先用两顷田在乾隆当分号典了银子,然后准备用来扩股。
钱斌和华朝安为了不被稀释股份,也只能跟着和藁城乾隆当分号联系,准备典出产业凑银子应对。
这种局面,在赚钱的时候,固然能够相忍为国,可一旦出现了亏空,那矛盾一定会激化。
有程敬在,这种情况不是可能生,而是一定会生的,就看他们如何应对了。
姓薛的当初送来娘子给郑直暖床,才弄到了码头。
不晓得到时候,还能送谁才能让他重新入局?薛家大嫂?薛娘子已经帮着郑直偷到手了。
“五郎,正下船的那些人好像就是前日住在西乐驿俺们之前院子里的那些人。”
待中午船到四公渡码头,郑直等待座船有序停靠下船时,朱千户提醒一句。
郑直好奇的放眼望去,不由一愣。
只见远处一名抱着刀的冷峻汉子正在下船,似乎对方心有所感,回过头来向着这边瞅了瞅,却并没有现有何不妥,这才大步走了下去。
那个人有个醒目的特征,戴着眼罩,只有一个半耳朵,是王钟。
这事闹的,昨夜他光顾着敲木鱼了,也没工夫问甄娘子最近可有不妥。
只是对方为何不去府城,而是到了藁城呢“下船后,打听一下这船上的都是些啥人?”
朱千户应了一声。
待郑直等人下船时,那些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码头。
程敬带着马车立刻迎了过来,双方见礼之后,纷纷上车赶去县城,准备参加今夜的善会。
“哦?俺们前边下来的就是大盛魁的东家?”
因为程敬就在码头,所以对于那些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了解。
上车之后,当做闲聊的话题讲给了郑直。
“正是。”
程敬看郑直感兴趣,继续道“美味居最近出了事,他们的掌柜涉嫌在郝庄渡那边逼死人命,被抓了。
不过这位江东主似乎并不只是为了此事而来,他今夜也要参与善会。”
“俺听人讲这大盛魁在运河两岸做的风生水起,可是为何在府城都没有分号,却在俺们县城设了这么一个分号?再者,外出经商,哪怕再处事圆滑,也难免和人有过节。
若是一个县城的分号掌柜出了问题,就要东家亲自前来解决。
那么这位江东主不累死?”
只要人活着,总能被人抓住话柄。
郑直激化尹香玉的案子,确实是存了借力打力,搞掉郑佰的心思。
可是几日前,他从崔经济那里得知大盛魁对于贾应熊被收监的反应后,就已经熄了这个念头。
偏偏现而今这个江侃大张旗鼓,气势汹汹而来,又触了郑直的逆反心理,感觉这是对郑家,对他的挑衅。
究其原因很简单,眼红而已。
尽管不承认,可是有了清苑一行的收获,郑直如今瞅见比他有钱的,就动了抢过来据为己有的心思。
旁人也许觉得郑直是痴心妄想,可是他却并不这样认为。
很简单,如今郑虎可是负责德州,河间一地的守备防务。
若是真的想要做点啥,最起码大盛魁在德州与河间这些地方的产业能被郑直吃的干干净净。
不就是一个南京致仕的三品官的上门女婿吗?这里是太子脚下的直隶,这里是勋贵产业云集的真定,这里是俺郑家藁城,轮不到你个贼配军呼风唤雨。
程敬不晓得美味居的那位东主哪里得罪了郑直,却晓得,该如何做“俺还打听到,最近那一段日子,华朝安和贾应熊等人接触颇多。”
郑直却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