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二人很快出了郑家,坐车来到了府城东北角草料场附近。
因为靠近北门,这里显得冷冷清清,哪怕白日间都很少有人走动。
下车之后,二人一前一后,徒步七拐八绕,来到柳泉街一处偏僻的院落外停下。
对方示意郑佰,然后叫门。
不多时里边传来动静,被拉开了一条门缝。
半张面目可憎的脸出现在里边,审视二人片刻,拉开门,让开路。
方昌向这人点头哈腰,半晌后示意郑佰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这处院子并不大,郑佰绕过木影壁,就看到了正屋有两个人正一边吃喝,一边扭头看着他们。
只一眼,就赶忙错开眼不敢看了。
太吓人了,对方那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
“张东主久侯了。”
方昌拱手行礼,当先走了进去“俺外甥来了。”
“诸位好汉,在下有礼了。”
郑佰赶忙跟着与二人见礼。
“来了?”
为的青年瞄了眼郑佰,将手中的鸡骨头扔在桌上“听方东主讲你打算赖账?”
郑佰微微错愕,赶紧摆手“俺没有,没有……”
“不敢?”
另一个壮汉一边从腰间拿出短刀迎着郑佰走了过来,一边质问“意思就是有了这打算?”
“不不不……”
吓得郑佰连连后退,却被刚刚为他们开门的莽汉挡住去路。
再瞅方昌,这厮竟然站到了一旁,显然这就是个套。
此刻他双腿打颤,四肢无力,只能闭着眼睛坐以待毙,不想片刻后耳边传来了旁人的惨叫。
他再睁开眼,就看到方昌捂着胸口,已经倒在了地上。
不等郑佰反应,那捉刀人已经将短刀放在了他的手里,露出诡异笑容“有话好讲,你干嘛动刀子啊?”
郑佰眼睛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庞文宣无语的看着地上慢慢扩散的一滩水渍,赶紧用脚踢踢对方“醒醒,醒醒。”
李家兄弟却看向卧房,果然片刻后齐彦名蒙着脸走了出来“咋了?”
他行事向来谨慎,四人中,郑佰在廉台堡见过他的脸。
“晕了。”
庞文宣挠挠头“咋办?”
“正好,省事了。”
齐彦名拽下郑佰的腰挂的一块佩玉,塞进了已经断气的方昌手里。
直接道“把这重新布置一下,走人。”
从张老庄返回真定府城之后,四人并没有急于动手。
而是分头摸清了方昌和郑佰的情况,经过商量后,才布了这么一个局。
倒不是他们心存怜悯,也不是他们擅作主张,这原本就是郑直要的。
临来之前,齐彦名特意找过刘三,向对方请教了一堆如何行凶之后嫁祸他人的法子。
齐彦名虽然不耻于刘三为人,却懂术业有专攻,在坑人这方面,刘三是专业的。
待一切布置妥当后,齐彦名示意众人分头离开,最后瞅了眼正堂地上趴着的郑佰,锁上了院门。
有了谢国表的协助,一切似乎都迎刃而解。
甚至于如何买地,如何规避苛捐杂税,谢国表都竭尽所能的给予郑直协助。
以至于当他留下刘三,独自离开保定府城南下时,都感觉不真实。
这买卖是不是太容易做了?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和他在河南时也没有可比性啊。
“到底要不要宰了谢国表呢?”
这个问题郑直在路上想了一日一夜,终于有了决定,动手。
做人不能太贪心,正因为谢国表对他的帮助太大,才必须弄死他。
很简单,大明每三年出一位状元,谁能保证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