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静师太一愣,仔细瞅了瞅郑直“你是陈守瑄的那个徒弟?你的脸怎么肿了,害得我没有认出来。”
神色变换片刻后长叹一声,坐了下来“既然早就认出来了,为何还要戏耍我?”
“俺正在重修隆兴观。”
郑直却答非所问“师太若是愿意,待修好之后,搬林济州吧。
俺给你养老送终。”
尼姑住进道观,听起来惊世骇俗,可是京师中有很多尼道一体的寺院。
当然那的羽士都是道姑。
可为了陈守瑄的可人不至于沦落,他愿意想办法的,普济寺不是也在林济州上。
“我才不到三十。”
慧静师太不满道“哪用你养老送终。”
故人相见,对方似乎旧态复萌。
“那俺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找别地方挂单去吧。
何苦掺和这趟浑水?”
郑直皱皱眉头。
“你又看出来了?”
慧静师太大为惊奇“怎么看出来的?”
“你到底想咋样?”
郑直烦了,不答反问。
“你家有家庙吗?”
慧静师太直接问“我可以在那挂单。”
郑直和慧静师太对视片刻,开口“过来。”
“你师父都不敢这般对我放肆。”
慧静师太抱怨一句,却走了过来“做什么?”
“若是俺师父也有个举人功名,恐怕就不会挨骂了吧?”
郑直将对方拉进怀里。
师父,师父,你瞅见了吗?徒儿为你报仇雪恨了。
“可惜他没有。”
惠静师太被放到了桌上,仰视郑直“他们怕你不信,还准备了后手。
买通了堡里的人,给你捣乱。
还派人去真定那边散布谣言,鼓动你家族人。
应该还有很多,可是他们没有告诉我……”
她的指甲突然撇断了。
丢不开、放不下、难成合,缱绻终常念。
染之重、感之深、无倒断,相思即渐添。
第二日一大早,慧静师太出了廉台堡,走了三里路,坐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
车夫迅挥舞马鞭,催动马车前进。
“那个郑解元是不是研习过佛法?”
慧静师太很快来到了位于县城几里之外的一座马庄,向等着消息的薛汉等人反馈结果“幸亏我见多识广,否则,就丢人了。”
“不曾。”
钱朝奉单名一个‘斌’字,是藁城境内少有的船商,这次就是被薛汉拉来入伙的“不过之前在隆兴观做过道士,师太不晓得?”
“你们给我的只是他家人的,还有他如今的一些消息,我哪里晓得。”
慧静师太怼了一句“若不然,怎么会功亏一篑。”
“行了。”
薛汉不想听废话“师太也累了,去休息吧。
剩下的交给俺们了,保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四处打听师太的下落。”
惠静师太也不纠缠,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骚婆子,瞧那腰都扭断了快。”
一直不吭声的华朝奉骂了一句“她不会昨个儿被姓郑的骑了吧?”
钱斌一听,没忍住笑了起来“华东主若是想要一探究竟,不妨骑一骑去。”
薛汉却不高兴道“讲正事。”
扭头看向华朝奉“他家的马庄准备好了吗?”
“自然。”
华朝奉收敛淫荡的表情“目下就可以动手。
老钱,东西准备好了吗?”
“擎好吧。”
钱斌拍胸脯保证“保准吓死他们。”
“俺们本来也不打算惹他。”
薛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