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否借一步讲话?”
中年人却上前一步,刘三立刻挡在郑直前边。
那人赶紧道“小的昨夜无意中听到了公子所求,这事只须在俺身上,便好图之。”
郑直道:“怎生在你身上?”
易昌崆瞅了眼刘三“还请公子移步。”
郑直给刘三使了个眼色,跟着对方再次来到昨夜的茶摊。
昨夜的妇人并不在,想来若是在,易老哥也不会冒出来了。
二人没有在茶摊停留,而是走进了角落,这里有一处用竹帘隔出来的单间。
易昌崆请郑直坐下后道:“那唐秀才最好酒色,只要有酒有肉,定要逗留吃尽才罢休。
他家那看门的老李,耳聋目盲的。
此事公子可预先闪在他门,待俺叩门叫出唐秀才,只讲往某处吃酒,夜间不回了,俺和他到外边歇了。
公子见俺们出去了,扮做唐秀才,直入内房。
房中没有灯火便好,若有灯火,只须吹灭,竟入被中。
那唐娘子难道晓得是别人不成?且莫做声,竟到上手,慢慢讲也不迟。”
郑直狐疑的看着对方“易老哥要啥?”
“俺就是瞧不得公子这般的美少年饱受相思之苦。”
易昌崆搓着手,言不由衷。
“不是在下不信,实在是易老哥所言太过匪夷所思。”
郑直起身,拱拱手“在下实在力有未逮,请娘子见谅。”
“公子何出此言?”
易昌崆赶忙拉住郑直“实不相瞒,俺和唐秀才还沾亲带故。”
郑直更觉惊奇“既然是亲族,何故手足相残?”
“公子要的是美人,难道对俺家之事也这般上心?”
易昌崆哭笑不得。
郑直讪讪“这唐家看的墙高院深,再者俺听人讲这位唐秀才的泰山也是有身份的人,难不成唐家就只有一个门子?”
“怪俺没讲清楚。”
易昌崆赶紧赔罪“这唐秀才整日不事生产专攻举业,家中早就坐吃山空。
偏偏自认才高八斗,不屑为五斗米折腰,平日间觉少和曹朝奉来往。
唐娘子只得能省就省,靠着曹朝奉接济度日。”
“那就今夜吧。”
郑直没有听出不妥,拿出两锭五两银子,推了过去“若是得手,还有你的好处。”
易昌崆大喜,赶紧接过银子,拍着胸脯保证无恙。
郑直没想到西门庆有王婆相助,到了他这,却变成了易老哥。
入夜之后,郑直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不多时,易昌崆冒了出来。
给郑直使了个眼色,来到了唐家大门敲门。
不多时,一个老叟应了门,得知是易昌崆,赶忙开了门。
易昌崆装作没留神,直接撞了一下对方,却又赶忙将其扶住。
郑直则趁机,溜了进去。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俺实在是情非得已。”
郑直将含羞忍辱的唐娘子拉进怀里“怪只怪娘子长得如同画中人一般,自从那日一见,俺就茶不思饭不想这才被那茶博士撺掇,行此等亵渎佳人之事。”
唐娘子如同木偶般,不喜不悲,不哭不闹。
弄得郑直自感无趣,再也编不下去了“俺也不是没有来历的,当今皇后老娘娘是俺姨母……”
任凭郑直吹的天花乱坠,唐娘子依旧如同丢了魂魄,无动于衷。
“俺瞅着娘子竟然用木钗,太过有失身份了。”
郑直又转移话题“一会俺就给娘子换一只金钗,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