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个儿子的份上,早就休了对方。
如今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黄显怀的一个侍妾做内助照理,何氏则被他赶去了城外庄子里闭门思过。
此刻一着急,忘了这事。
何氏能被他一个三榜进士瞧上,还愿意立为正室,自然颇有姿色。
如今虽然年老色衰,却依旧风韵犹存。
自从申府流出《水浒》,坊间就多了很多不当人的浮浪子,整日间专门琢磨这些半老徐娘。
只是瞧瞧刘志三人,黄显怀又感觉有些杞人忧天。
何氏再不济,也不会放着官娘子不做,做商人妇,终究还是忍住了反悔的想法。
至于偷情?庄子里都是他的人,咋偷?
郑直三人跟着黄显怀的主文将马群送进了牧场,然后赏了银子,遣散了刘家马夫后,来到了黄显怀在城外的庄子落脚。
他特意要了一间僻静的小院,开始研究从刘良那里得到的各种似是而非的纸条和《金刚经》。
奈何他不擅此道,根本摸不到头绪。
这时隔壁传来了木鱼声,郑直皱皱眉头,终究还是忍了。
毕竟这里是别人的院子,如今是关键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曾想,这木鱼一直敲了一下午。
吃过晚饭之后,他从偏院回来,隔壁还在敲着木鱼。
这天都暗了,还有完没完。
郑直忍不住直接跳上墙头,寻着木鱼声望去,不由一愣。
隔壁正房有一位俏妇人正在青灯之下,做着功课。
他瞅不见对方的脸,之所以用一个‘俏’字形容,自然是有原因的。
细柳腰,硕大无朋,这若是不俏,还想咋俏?
似乎是心有灵犀,那俏妇人不晓得为何,突然扭头,然后二人对视。
俏夫人赶忙起身,关上了门。
才吃了几日素的郑直咽了口口水,可是经过良女的事,他变得十分警惕。
这木鱼声是下午才开始响起来的,若真的这般诚心,上午这妇人在干啥?况且如今虽然临近三月,天气转暖,可也没有多么暖和,敞开着大门是啥意思?
郑直转身跳回院子,天大地大,他真的不是西门庆。
刚刚点上油灯,外边又传来了木鱼声。
郑直强迫他静下心来,继续寻找刘良等人的线索,可脑子没一会就跑偏了。
一会是许锦,一会是申王妃,一会是黄嬷嬷,一会又是刘良女,到了最后,不晓得咋了,竟然想到了隔壁那俏妇人。
郑直走出房间,再次爬到墙头,那扇门果然又打开了,那妇人依旧背对着门做功课。
他左右瞅瞅,没有现院里还有旁人,一翻身跳了过去。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郑直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只要迈过了心中的那道坎,如今大概就只有祖母可以让他惧怕。
那妇人显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异常,继续敲着木鱼。
郑直蹑手蹑脚的来到对方身后,才现妇人面前摆着一面铜镜,正对着大门,立刻明白为何刚刚第一次的时候会被对方现。
至于为何这一次没有被现,很简单,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换句话讲,这妇人根本就是故意勾搭他的。
凑到妇人身后,将她抱住,怀里的女人一哆嗦“娘子,等急了吧?”
初更时分,院门传来了动静,一位妇人拿着一个竹篮走进正房,来到了紧闭房门的卧房外“娘子等急了吧?”
她是何氏的婢女,受到何氏牵连跟着一起来到了庄子里静养。
原本以为不过几日,却不想已经两年了。
瞅不到希望的她对何氏也没了之前的恭敬,今个儿何氏拿了一些钱让她求婆子搬来此处吃斋几日,她一是气愤对方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