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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赶紧道“五虎放心,俺这人不是黑心的,断然短不了郑中书的账。”
郑直郁闷的回到禄米仓,昨夜又没有回家,不晓得明夜是不是又要跪搓衣板。
刚刚下车,郭贴凑了过来“爷,王监生来了。”
郑直一愣,赶忙走进门来到了客厅“失礼失礼,王监生久等了。”
“哪里,哪里。”
王增笑着起身“俺心里欢喜,正好歇歇脚。”
郑直有些好奇“不晓得王监生有啥喜事?”
“小女定于十月初七成亲,请郑监生务必赏光。”
讲完送上请帖“郑修撰和郑都佥那里俺已经去过了。”
“这么快?”
郑直接过来“未知是哪户高邻?”
“定国公嫡孙徐光祚。”
王增笑道“倒不是临时起意,去年丁指挥姑母回乡祭祖,恰好见到了小女,对她甚为满意。
于是回来讲给徐勋卫的娘,不想徐娘子上了心,就请人来提亲。
原本打算慢慢来,可老国公近日身子骨不大舒服,这才提前了。”
“俺自然是要讨杯酒的。”
郑直拱手道贺。
真定卫丁指挥有一位姑母做了定国公徐永宁妾,这事他是晓得的。
若不然当初丁指挥也不可能只是丢了掌印就平安无事。
只是王增解释的这么清楚干啥?难道是怕别人误会徐家是用他闺女冲喜?毕竟徐永宁疯了这么久了,就算病危,也不意外“如此一来,初九……”
他突然记起来,十月初九郑宽成亲,可是那日就是王氏回门,对方可能就不能出席郑宽婚礼了。
今时不同往日,王增可是定国公嫡孙的泰山,倘若到场,也能给郑宽增加不少气势。
“郑监生放心。”
王增拍着胸脯保证“郑修撰成亲俺是一定要去观礼的。”
“如此俺就安心了。”
郑直笑着打开喜帖看了看。
徐光祚?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还有一事。”
王增打断郑直思绪,苦笑道“这事俺也措手不及,这么短日子,里里外外都是事,俺只怕忙不过来。
郑监生不妨请人到九衢货栈直接把那买卖接过去,待忙完这一阵,俺再接手。”
“这是啥话。”
郑直赶忙拒绝“王监生俺是信得过的。
都是乡党,王监生还能坑了俺?那银子就先存在货栈里,一切待成亲之后再核对就是。”
若是为了这事,他派人过去接过买卖,一来寒了人心,二来与他隐藏的初衷不符。
况且他已经派了一个郑家老人在九衢货栈做账房,账面上应该错不了。
“如此……”
王增为难片刻,苦笑道“郑监生放心,俺一定多派人手,定保不失。”
“好说好说。”
郑直原本以为王增会提议他增派一些人手帮忙看护,可对方显然理解错了或者少想了。
此刻他要是再提出来,反而不美。
心中虽然有些许不安,却还是没有吭声。
毕竟只有几日,毕竟都是乡党,毕竟王增帮了他那么多次,毕竟史臻享那个强盗已经死了。
有啥可担心的呢?
送走王增,郑直疲惫的走进小院,孙二娘迎了过来,扶住他“爷这是咋了?”
瞪了眼杵在一旁的李茉莉“过来扶着爷啊。”
李茉莉如梦初醒,赶紧凑了过来。
郑直跟着二人走进卧房,靠在孙二娘身上躺了下来。
对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调整了一下卧姿,以便让郑直更舒服“茉莉,给爷捶捶腿。”
李茉莉不敢吭声,赶忙将郑直的腿抱到了自个腿上,轻轻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