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并没现杨儒有什么不妥“总之就是进去了。”
“你这刀能不能借俺用用?”
郑直实在想不出和史臻享有啥好聊的,干脆提出了一个过分要求。
“干什么砍我?”
史臻享揶揄一句“看得见我吗?”
“我用用,不借拉倒。”
刚刚那口刀只是轻轻抵在郑直的胸口,其实就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不用问就晓得一定是宝刀。
不想片刻后,他的怀里多了两件沉甸甸的家伙。
“这是一套,一长二短。”
史臻享嘲讽一句“你那东西,配这两口短的二长一短,大小正合适。”
郑直也不在意,拿起一口短刀抽出刀鞘。
明明漆黑的夜里,竟然多了一面银镜,他再次感到了刚刚的阵阵寒意,甚至打了个冷颤“好刀,果然不是凡品。”
收刀入鞘“俺天亮以后就去找人。”
“少打我的长刀主意。”
史臻享起身向外走去“三天后我再来。
还有,你该换个护院了,瞪着老大的眼珠,愣是瞅不见我。
真不怕别人摸进来,和你们来个三人行?”
郑直一听松了口气,看来今晚守夜的朱总旗很尽职,也很安全。
能不能现史臻享是能力问题,尽不尽职是态度问题。
想到这,郑直又抽出怀里的宝刀,仔细鉴赏起来。
若讲如今最轰动的是啥,就是教匪史臻享在大理寺当众宣布皇帝是天阉,太子是教匪头目张教主和皇后生的。
这在有识之士眼中,当然是无稽之谈,不值一驳。
可是在普通人眼里,就不好讲了。
于是第二日,郑直收到了郭瑀让人带的话,他病了,却送来了十王府旁边那处院子的房契。
意思很简单,这种敏感时期,他们私下见面,真的会掉脑袋的。
今上看似仁慈,可是已经废了好几位藩王,至于王妃,逼死的就更多了。
郑直对此是失望的,是的,失望。
他如今隔三差五的跑过去和郭瑀私会,已经偏离了本意。
因为郑直晓得,在他们聚会时,西厢房内,有人也在偷听。
虽然他懂这是痴心妄想,可郑直骗不了自个,自从那日惊鸿一瞥后,他的脑子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郑直每每想到返乡在即,对方过几年也要去四川之国,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能相见,就夜不能寐。
可这又有啥办法呢?他不过是个落第举子,日后不过微末小官,难不成还能把王妃偷出来?难道他要学郑虤,不要郑家了?或者想办法去申府做个王府官?
“五郎,五郎。”
郑直搂着孙二娘把玩新得到的一对宝刀,窗外传来了朱千户的声音“田七郎他们回来了。”
“俺就来。”
郑直拍拍孙二娘,对方乖巧的起身,接过两口短刀放下,又立刻开始为他整理衣衫。
待郑直从房间里出来,果然看到了田文胜,萧韶,却不见另外二人“胜哥,韶哥,路上可安稳?”
“托五郎的福,都好。”
田文胜笑着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五郎要的都在这里了。”
“不急,你们先歇歇,一会去外边的浑堂洗洗,爽利了再讲。”
郑直依旧拿出两锭二十两的金花银扔了过去“到家就好。”
田文胜和萧韶都是武人,涉世也未深,因此对于郑直的手段大为受用“如此,待俺们收拾妥当了再来向五郎禀报。”
郑直笑着点点头,扭头看到了朱总旗“咋了,昨夜守了一夜,不多睡会?”
“俺不累。”
朱总旗笑着凑过来“五郎,等下回再出远门,一定让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