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老叟也不纠缠,迅的跟进。
郑直自认为在武学学了半年多的兵法,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付一个老叟完全不在话下,却不想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一败涂地“再来。”
伸手从茄袋里拿出一吊钱扔到了对方面前。
老叟看看日头“今个儿就到这了,俺该回去了。”
“老丈何必抻着俺。”
郑直棋艺不佳,可懂得不少“再来一局,俺这次给一两银子。”
老叟却摆摆手“俺这叫愿者上钩。
公子若是心有不甘,不妨明日午后再来此处。
若是不愿意,俺也不勉强。”
讲完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郑直恼火的起身,大步向崇教坊走去。
刚刚拐上方家胡同,就看到了那个租住在交趾胡同的童生从旁边的书店走出,手里拿着几本书。
对方也认出了他,依旧拱拱手。
郑直回礼,就要赶路。
“郑解元是要回去给沈家公子上课?”
那童生却开口了。
“是啊。”
郑直等着下文。
“不晓得郑解元可有意再收几个学生?”
童生又问。
“再收几个?”
郑直感觉好笑“公子……”
“不敢,在下霸州童生赵遂。”
童生赶忙拱手自我介绍。
“赵童生只怕对这京师不甚明了吧?”
郑直笑笑“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讲完拱拱手走了。
赵童生觉得郑直莫名其妙,又觉得话里有话,只好转身找同乡询问最近可有啥大消息。
不出意外,沈大娘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对外边的事根本不甚了了。
因此,依旧打李嬷嬷继续送来她们母女做的糕点为郑直和沈麟充饥。
郑直倒是洒脱很多,人家送他就吃。
盖因为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人家迟早要把他赶走,多吃几顿好的也不错。
四月初八起,至十五止是都中赏西湖登玉泉耍戒坛游高粱的好时候。
尤其是四月初八日高梁桥娘娘庙里的神仙诞辰,妇人难子者率性乞灵,倾城仕女携觞作乐,杂坐河间,抵暮而归。
然后沈大娘子就带着沈大姐也去了,今日就是用那日买回的米面做出的糕点,送给郑直师徒品尝。
郑直腹诽,这沈大娘子估计是有意中人了。
否则,她一个寡妇和谁生?沈大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咋能生?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与他无关,第二日国子监放堂后,郑直直接雇了一辆驴车再次来到了思诚坊。
果然那老叟正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看的还是《六韬》。
“俺来了。”
郑直也不废话,直接坐到了对方对面“你这买卖能养住口吗?”
一边问,一边拿出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无所谓。”
老叟放下书,拿起黑子也放了一枚“你咋是个监生还是举监?”
“瞧不起俺?”
郑直今日来的匆忙,没有换了衣衫。
穿青圆领,腰部束蓝丝绵绦,系结于身後,足穿皂靴。
这里是京师,所以普通人对各种官吏生员服饰自然不陌生。
他也没有大惊小怪。
“不是,只是感觉公子少年得志。”
老叟感叹一句。
“得志个啥。”
郑直不以为然“中进士那叫得志,俺这叫祖坟冒烟。”
老叟一听笑了起来“俺看公子似乎不善此道?”
“若是擅长,俺还在这?直接找赵九成做棋圣好了。”
郑直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