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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撇撇嘴“你贱不贱啊,俺给你好商好量的,你不答应,非要这般。”
扭头对身旁的帮闲道“让他立字据,画押,然后把人给俺送回去。
爷今晚上唱出大戏。”
众帮闲立刻起哄,淫笑起来。
“爷腻了,赏给俺们尝尝鲜呗。”
有自认为脸大的,直接闹腾。
张延龄也不生气,笑骂一句,起身要走,可是突然停了下来“按住他。”
一边讲一边解开大带“都喝完,不准漏啊。”
那乐人被人按着浇了个透心凉,张延龄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留下的几个帮闲立刻拿出写好的字据扔在了那乐人脸上,捂着鼻子道“快点,莫耽误了俺们去吃酒。”
乐人憋屈道“用啥写?”
有个帮闲拿出随身手帐抽出毛笔扔到了地上。
待乐人签押之后,那帮闲迅的一脚踩在了乐人的手上,对方惨叫一声,被毛笔扎的鲜血淋漓的手,按在了字据上“成了,快点,快点,接新娘子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那乐人架起,然后赶往偏厅。
穿过偏院,眼看再通过前边的木桥外不远处的院门就是偏厅,之前拿出毛笔的那个帮闲提醒“过了桥让他自个走,否则,叫人看出,小娘子闹腾起来不好。”
众人深以为然“还是刘郎君想……啊……”
不等讲完,脚下一空,七八个人不防有此,悉数掉入池中。
那乐人被打的不轻,落水之后,哪有力气自救,眼瞅着喝了两口池水就要沉底,却突然感觉被人拉住大带拖拽。
立刻不管不顾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抓对方,却不想被一拳打在头上昏了过去。
郑直将那乐人从偏僻的地方拽上岸,赶忙给对方催吐。
他对于救治落水之人还有些心得,很简单,郑四虎就是幼时在河里玩水被淹死的。
自此以后,郑直就学会了如何救治落水之人。
果然不多时,那乐人张嘴大吐一口,慢慢恢复了顺畅呼吸,虽然依旧虚弱,却是因为被打的。
“好了,你赶紧跑。”
郑直用中衣赶紧擦头“只要你跑了,那些人就不敢逼你媳妇。”
“多谢壮士。”
那奄奄一息的乐人却道“可俺被他们打的浑身痛,没本事爬出这么高的墙。
况且就算出了这里,也没法走出胡同。”
郑直皱皱眉头,这点他忽略了,想了想“你先换衣服,俺去想想法子。”
他做好机关就已经想好了自个脱身的法子,因此衣服早就脱了,如今只穿着红裩。
还贴心的为这乐人偷了一件料子不错的道袍,却没想到对方的身子这般弱。
郑直穿好衣服,直接来到角门,这里却锁着门,看上边的锈渍,想是不常用。
只好转身再去找旁的路,却不是有人把守,就是通往内院。
“五虎。”
就在郑直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东奔西跑时,冷不丁的孙汉冒了出来“你跑哪了,俺等了你这久。
咋了?”
“没事。”
郑直故作随意的用余光瞅了眼经过此处的张家下人,给孙汉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孙汉不动声色的跟了过来“到底咋了?”
“跟俺来。”
郑直已经确认,除非从正门走,否则他无法带走那乐人。
可是单凭他自个人根本做不到,想到孙汉曾经的仗义出手,他决定冒险,将事情和盘托出。
“岂有此理。”
孙汉听完怒不可遏“天日昭昭,朗朗乾坤……”
“得了,赶紧帮忙。”
郑直没兴趣听孙汉的义正辞严,直接引着他来到了那乐人藏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