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吧。
另外的俺日后若有机会,再给二郎找补。
二郎放心,俺绝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二郎。”
“五虎这是啥话?”
郭勋被窥破心事,却赶紧否认“俺晓得,五虎那一拳其实是把俺摘了出来。
可俺也不是怂货,关键这事本来就是小事,何苦来哉。
大不了和他们老死不相来,不值当的,不值。”
“俺的面子当然不值钱,所以任凭他们咋踩都没事。”
郑直看着天上的月亮“可他们辱骂俺家大人,这要是能忍,俺干脆直接抹了下边,进宫伺候主上得了,免得死后无脸。”
“五虎三思。”
郭勋不由后悔邀请郑直今夜入席。
他只是想要在初来乍到的焦希周、少不经事的刘成恩、狂妄无知的刘仁面前自抬身份,才一再邀请郑直一同参加,却不想请来了一个莽汉。
你在酒宴上都忍了那么长功夫,再多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值当的吗?
“不用了。”
郑直依旧望月“二郎直管给他们三个讲,要动手,就别给俺缓气的机会,一下子砍死俺,砍不死,他们三个一个都别想跑。”
真定虽在直隶,却是边方,内里盗贼丛生,喇唬,光棍随处可见。
哪怕郑直躲在隆兴观,也见过太多的光棍做派。
索性讲出了最狠的话。
郭勋跺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郑直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出门相送,依旧望着月亮。
其实他在郭勋来之前已经晓得了那三人的身份。
没错,是中看不中用的郑禃……他感觉是在骂自个,那个广西土举子告诉他的。
郑禃的张狂是有目的有方向的,却不是疯了。
他还指望着朝廷补偿好处,若是得罪了辅,人家一句话,把他家都能剿了。
尤其昨日传来消息,那个贵州的莽妇米鲁已经战败被杀,贵州平了,郑禃就更不敢乱掺和了。
郑禃置身事外,郑直虽然意外,却没有惊慌。
毕竟他当初设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对方。
只是他没想到那三个开头这么大,此刻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
很简单,他让那些人折了面子,对方不会因为他低头,而放过他。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干嘛要服软。
“千户。”
良久之后,郑直开口。
朱千户应了一声。
“俺让郭管家准备了些钱,你拿去和他们分了,瞅着外边没人,走吧。”
郑直收回目光“俺是不成了。”
“五郎这是没把俺当自个人。”
朱千户愤愤不平,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
郑直突然有些失望,暗自咒骂一句,转身往正堂走去。
他何尝不明白得罪了辅指定没好,可这是他能退的吗?被人指着鼻子骂父母,如果都能忍下去,他以后就算不做官,经商都不会有人放在眼里。
因此他索性就硬扛到底,不管来啥,他都借着。
大丈夫与其跪在地上忍辱偷生,不如率性而为,死就死。
当然,郑直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的举动对郑家会带来啥样的后果。
也因此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联系郑宽等人。
六岁就被送去隆兴观的他,从小就懂不要给旁人惹麻烦的道理。
因此,哪怕他都决定和郭勋一刀两断,也还是想办法将对方摘了出来。
在他看来,只要不主动牵连,相信刘仁那些人也不愿意将事态扩大,毕竟这事宣扬出去,他们也没好。
更何况,刘成恩那些人要对付他,也不会用这个名义。
郑直不过是因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