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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来到正堂,向已经等着的郑宽问安。
“智化寺?”
郑宽想了想“五虎想的是对的,这繁华世界,确实容易让人头昏脑涨。”
“可是家里生啥事了?”
郑直听出郑宽语气中的无奈。
“俺后悔太早将试题给二虎了。”
郑宽叹口气“他近来四处放出豪言壮语,这是要遭祸的。”
郑宽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就在三年前的会试前夕,同样有一位试子四处放话,结果引了一场科举大案,甚至连当今皇帝的老师,时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的程敏政都搭了进去。
至于那个试子唐寅,也没有落得好,终身不得科举,配为吏。
郑直心头一跳,郑二虎想死可以死远一点。
老郑直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的这些,下次他再梦到对方还不定猴年马月。
若是他本科中不了,说不得一辈子就会被人当作笑料“叔父讲的他也不听?”
郑宽苦笑着摇摇头“二虎的性子,五虎又不是不晓得。
认准的,没有人能够改变。”
郑直无奈,徒劳的来了一句“想来仲兄也是晓得厉害的。”
“但愿吧。”
郑宽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平日间看着都挺好,可是真得遇到事,才明白哪个得用。
郑二虎为了赵耀庆的事上蹿下跳,甚至不惜放出豪言壮语,这已经出了郑宽的忍耐范围。
毕竟郑家不止有郑二虎,还有几十口子人。
郑二虎如此不识大体,因小失大,将来也难以托付“二虎最近搭上了一位姓孙的锦衣卫指挥,讲是要帮你表兄赵耀庆得一个武学学额。
这本没啥,亲戚吗。
你帮俺,俺帮你。
可是锦衣卫是啥人,他在人家面前胡言乱语,是怕俺家过得太安稳了嘛?”
郑直又和郑宽聊了一会后,这才告辞。
他听出来了,郑宽也只是在向他牢骚,甚至都没有想过设法阻止郑虤疯。
郑宽不在乎,郑直在乎,这是他眼前唯一一跃而起的机会,在这个前提之下,谁都不能挡路。
回到智化寺,他立刻找来朱千户“千户可认得俺仲兄?”
“见过,没讲过话。”
朱千户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就行了。”
郑直拿出一锭五两银子递给对方“俺家住在黄华坊禄米仓那,带着人跟着他,看他每日净和啥人在一块。”
朱千户接过来银子,离开了。
郑直则考虑该怎么收场,倘若他对郑二虎做下啥,不讲别人,朱千户这几个说不得都会和他离心离德。
毕竟一个人对亲兄都能下手,别人也不会亲近。
可是任由郑二虎这么下去,他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他在想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一连几日都没有头绪,办法没想到,朱千户那里却已经有了消息“锦衣卫?”
“是。”
朱千户恭敬的回话“俺打听过了,是个指挥,在南镇抚司管事,叫孙銮,听说是国戚。”
“还跟谁见过?”
郑直皱皱眉头。
“就见了一次这位孙指挥,二爷就回了禄米仓,这几日并未再出来。”
朱千户想了想“不过爷的表兄倒是每日出去不短时候。”
“辛苦了。”
郑直说着扔了一块碎银子给朱千户“莫吃醉了在寺里闹事。”
朱千户咧嘴笑了笑,拱手退了出去。
郑直手指开始不自觉的敲击桌面,眼看就要考试了,郑虤都还要和这位孙指挥见面,弄一个学额确实不容易,可需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还有三日就要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