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太疯,连我自己都怕。”
史臻享听出了杨儒的不满,不好再直接拒绝,只好推诿。
“那就不喝上次的酒。”
杨儒上次也是宿醉,什么滋味都没有尝到。
如今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珍惜,留待以后回味“我们这还有桑落酒。”
郑直一脸苦相,却不是装的。
上次史臻享明显不怀好意,这次恐怕是杨儒没安好心。
可究竟是杨儒食髓知味,还是别有所图,他也想不清。
可有一点他看出来了,如今的史臻享明显是受制于杨儒。
可为啥呢?
史臻享知道自己的情况,他如今的身体对杨儒已经做不出什么了。
可他就怕喝多了之后因为没有泄渠道,做出别的出格的事。
“就这么定了,庆祝我们的大买卖成了。”
杨儒已经为郑直和史臻享做出了决断“开整,不醉不归。”
入夜之后,前院又开始了鬼哭狼嚎。
“太太。”
书香走进由雕版房改成的临时卧室“时才二爷来讲,今夜爷和史公子还要彻夜长谈,请太太休息,不要等了。”
范氏正在八仙桌旁,就着烛光看书,听了之后,把书合拢“又是那位史公子拉着爷吃酒?”
“奴婢不晓得。”
书香摇摇头“不过应该错不了。
二爷还跟上次一样,嘱咐俺们不得去前院,怕坏了爷的兴致。”
“二爷可有异样?”
范氏依旧不放心。
“没有,不过也喝了不少,比上次还多,这次走路都不稳。”
书香想了想“咋了?”
“那史公子是花国冠军。”
书香从小跟着范氏,所以范氏对她也不隐瞒“连刘先生都甘拜下风……”
她没讲的是三十夜里杨儒吃完酒,第二日就趴在了床上。
这几日杨儒也没了在书寓时的雄风,这让范氏心中不由得不狐疑。
“太太是怕他和爷……”
书香从小在书寓长大,见识自然不浅。
“想来是我多心了。”
范氏苦笑“那位二叔话不多,却是个可靠的。”
郑直在书寓拿凳子砸人的事她也听人讲了,若是真有此事,想来这位小叔是不会置之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