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果真是如此简单,也不会便宜咱们了。”
“杨兄今日战果如何?”
郑直想要寻找心理安慰。
“哦,我约了巡城御史李老爷明天吃晚饭。”
杨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大兴县那边也有些眉目了。”
郑直一听,更加郁闷“杨兄可有窍门,为何俺就连门都进不去?”
“老大你是光看贼吃肉没看贼挨打。”
杨儒自嘲一句“我能顺利,除了有运气,也是之前吃亏吃多了,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
我觉得有句话说的挺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书上看到的,不过是几句话,你若不亲自下场,只是通过短短几十个字,怎么能体会这内里的变化。
人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同样的一句话,只要音调不同,意思就完全不一样。”
“音调?”
郑直茫然。
“你们的阴阳上去啊。”
杨儒立刻记起自己在哪,开始教郑直如何区分,甚至放下筷子,打手势比划给郑直看。
台湾是没有这种‘阴阳上去’四声说法的,他是在缅甸的时候学的。
自然是因为工作需要,他是负责培育业务员,所以为了更好的从电话里判断客户的情绪变化,专门学过拼音和四声。
“杨兄果然博学。”
其实四声八调古来有之,不过却是平上去入。
只是郑直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如今听了杨儒的解释,他明白了那本字典里为何每个被解释的字上边都有特定的符号,还有一根小短线了。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杨儒敷衍一句,岔开话题“老大,锦衣卫那,可以慢,因为只要大兴县批了,咱们可以一边推进一边和锦衣卫沟通。
可杨虎那里拖不得,毕竟咱们还要给工人留出安装街楼的时间。”
郑直郁闷的点点头“俺明日继续去。”
杨儒点到即止,事情都是逼出来的。
到了最后,就由不得郑直了。
“对了,俺们需要准备多少钱?”
郑直赶紧岔开话题,颇有些狼狈。
“哦。”
杨儒想了想“八百两总是要的。”
“八百两?”
郑直挠挠头,他到哪去找呢?
“这已经是最少的了。”
杨儒掰着指头给郑直算“那些衙门老爷,拿钱没问题,出钱别指望。
所以前期费用都得咱们出。
那处破房子至多值五百两,可是咱们要想拿下来,肯定得吃点亏。”
他不动声色的挤兑郑直“所以就按七百两银子,街楼由入驻的商户自行搭建,用不到咱们,可是咱们需要聘请人……”
郑直越听,心里越苦。
八百两,听意思也许根本不够。
“这还没有考虑年底人工涨价的问题。”
果然杨儒给了郑直一枚定心丸“如果那样,保守估计需要上涨三成。”
“一千四十两。”
学会九九乘法表的郑直立刻算出了结果。
这个数字几乎成了他的噩梦,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踏实。
翻来覆去,就在想怎么凑钱。
可主意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想出来的,因此到了第二日,郑直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
“二虎听说的?”
郑宽原本准备动身前往沈通政家中参加诗会,可昨夜未归的郑虤回来了,一见面,就告诉了他一个大消息,郑直一手包办了成化朝权监汪直的撰文,书丹,篆额。
“外边都已经传遍了。”
郑虤恭敬的回话“据说是汪家人拿着墓志找石匠出碑时,有人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