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龌龊不堪。
堂堂定国公嫡女,隆平侯夫人和小叔子私通,还谋杀亲夫,被戳破后直接自戕。
还是定国公家,嫡长子徐世英为了报复堂叔徐永宏戳破其妹背德丑事,同时扞卫岌岌可危的袭爵身份,不顾国法,直接冒用国公名义状告徐永宏私送客饮酒宿娼。
根据郑直刚刚听到的,东宁伯焦淇似乎是真的病了,还很重。
想来被气病的可能性很大。
倘若这时候再给对方来几次怒火攻心,说不得就一命呜呼了。
焦淇把结婚的钱都被骗了,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嗣子,而焦洵就可以袭爵了。
果然如同郑直预料的,因为他是债主里唯一的读书人,同时还是个半大孩子,顺利的成为了三名被委托人之一。
在所有人眼中,一个孩子哪里懂得了许多,有郑直在,其他两个被委托人就不好卖了众人。
“不行。”
焦洵摇摇头“你们的条件太苛刻了,俺家好歹也是有爵之家,京师里也算有名号的。
诸位如此得理不饶人,俺们若是应了下来,以后在这都中咋立足?”
“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俺看你们就是不想谈。”
三位被委托人里脾气最差,也最不相信人的汉子恼火的站了起来“就这条件了,不答应,俺们还闹。”
说着甩手向外走去。
另一位被委托人讨好的向焦洵拱拱手“公子莫要生气,俺们的要求真的不过分,一切好商量,俺们先回去,明个儿再来听信。”
郑直同样起身拱手之后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焦洵却看了眼郑直的背影,然后盯着桌上用茶水写下的‘伯’字沉思起来。
郑直三人先后出了东宁伯第,就把结果向守在外边等着消息的众债主说明。
事情没有谈成,自然也就没有人向郑直询问整个过程。
同样不出意外,债主们脆弱的信任因为这次不成功的谈判宣告瓦解。
有人继续抱着本人不出头,等别人挣来了再说的想法;有人觉得应该继续闹;有人认为是郑直三人搅黄了这事。
总之比刚才更加热闹,而东宁伯第的人反而成了旁观者。
郑直看准时机,撤了出来,他已经给焦洵留了信号,倘若对方有心,那么他当然高兴。
倘若对方无意,那么他最多是费了些功夫。
“小哥留步。”
眼看走出胡同,斜刺里走出一个衣着朴素,样貌端正的青年拦住了郑直。
“何事?”
郑直反问。
“俺家主人不识字,想求教小哥一二。”
对方语气恭敬“俺家就在胡同口东,小哥不用担心。”
郑直点点头,示意对方带路,显然焦洵有心爵位。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出了胡同,来到了东第一家。
进了大门,青年就不再往里走,只是请郑直入内。
果然,绕过木影壁,远远的郑直就看到了焦洵坐在正堂。
“焦某还未请教小哥大名。”
相比刚刚在伯第的嚣张跋扈,此刻的焦洵显得知礼明雅。
“某,真定郑直。”
郑直没有藏头露尾,毕竟要合作就必须拿出些诚意。
“哦?”
焦洵一愣“可是本科秋闱的郑解元?”
“正是区区。”
郑直拱拱手。
“俺是不晓得,家兄竟然和郑解元相熟。”
焦洵态度热情了不少,立刻请郑直落座。
“俺和东宁伯没见过。”
郑直说着拿出那张借据递给焦洵“这是别人赔给俺的,今日正好路过,就想着赎了。”
焦洵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家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