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轻而易举地烫穿了脆弱的牛油。他们凿穿了敌阵,而后在敌阵中央,开始了一场惨烈无比的、从内而外的绞杀!
而另一边,东宫卫率的重骑兵,则与岛津家的骑马武士,正面撞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岛津武士虽然悍勇,但他们胯下的矮种马和身上的大铠,在瓦兰迪亚方旗骑士那如同重型卡车般的冲锋面前,脆弱得如同玩偶。无数武士在第一轮冲锋中,便被巨大的骑枪连人带马串成了糖葫芦。而帝国精英具装骑兵,则用他们厚重的盔甲,硬扛着对方的武士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主阵被凿穿,引以为傲的武士骑兵被正面碾碎。
岛津久通站在后方的山坡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一幕,他那只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撤……撤退!”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然而,败退,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彻底的溃败。
早已在两翼游弋多时的库塞特可汗亲卫和羽林卫的六千辅助骑兵,在此时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开始了一场无情的追亡逐北。
夕阳西下,将整个吹上浜海滩,染成了一片凝固的血色。
战斗,结束了。
太子朱慈烺缓缓走下点将台,踏上了这片依旧温热的、浸透了鲜血的土地。他的脸上,沾染着几点飞溅的泥土与血迹,眼神中,却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
他赢了。赢得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国战。
孙可望快步上前,呈上了初步的伤亡报告:“殿下,此战我军阵亡三千余,伤五千。其中,第一镇伤亡过半。斩敌……初步估计,在两万以上。”
胜利是辉煌的,但代价,同样是沉重的。
朱慈烺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尸横遍野的战场,望向了内陆那片暮色沉沉的群山。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传令,”他沉声道,“全军,就地整顿,救治伤员,打扫战场。我们,今夜在此安营。”
他顿了顿,下达了下一道命令。
“明日一早,大军开拔。目标——鹿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