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迅速升级,双方士兵开始互相推搡,很快便演变成了拔刀相向。冰冷的刀剑出鞘声在校场上响起,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一声冰冷的喝令从点将台上传来。
“住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子朱慈烺不知何时已走下点将台,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缓步而来。他所到之处,所有喧哗与骚动都如同被寒冰冻结,迅速安静下来。
他没有问事情的缘由,只是冷冷地看着对峙的双方。
孙可望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太子听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各打五十大板,也没有进行任何调解。他只是平静地对孙可望下令:
“凡在操演之中,拔刀指向袍泽者,无论亲疏,无论缘由,皆以军法‘临阵哗变’论处。”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那名方旗骑士指挥官更是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太子竟会为了区区一个辅兵军官,而对他这个贵族出身的嫡系下此狠手!
“殿下!”他急忙想要辩解。
但孙可望麾下的羽林卫执法队,早已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他们根本不理会对方的贵族身份,直接将带头拔刀的那名方旗骑士指挥官和几名骑士,以及那名同样拔刀相向的羽林卫千总,一同拖了出来。
“殿下三思!他们皆是为国效力的勇士啊!”几名东宫卫率的将领急忙出列求情。
太子却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是冷冷地说道:“在孤的军中,只有遵从军法者,才是勇士。其余,皆是乱军之贼!”
他顿了顿,下达了最终的判决:“孤念及尔等皆是初犯,又是孤的肱股之臣,免尔等死罪。但军法如山,不可不惩!”
“传孤将令!”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将此二人,褫去盔甲,当着全军之面,各鞭刑一百!以儆效尤!”
鞭刑一百!
这个惩罚,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对于军人而言,这虽不致命,却是奇耻大辱。尤其对于那位高傲的方旗骑士指挥官来说,被剥去象征荣耀的甲胄,与一个平民军官一同受刑,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在孙可望冷酷的注视下,两名军官被剥去上身甲胄,绑在了刑架上。羽林卫的执法官手持浸过水的牛皮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
清脆的鞭响和沉闷的哼声回荡在死寂的校场上。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特别是那些新附的将领,他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这位太子殿下军中,军法,是凌驾于身份与门第之上的。
在用这顿鞭刑立下军威之后,太子走上前来,面对着因恐惧和敬畏而噤若寒蝉的十二万大军,颁布了一道让所有“加盟者”都感到彻骨冰寒的命令。
“孤知道,你们来自五湖四海,各有各的来历,各有各的主家。”
“但从今日起,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大明东征军的将士!你们也只有一个主帅——那就是孤,朱慈烺!”
“传孤将令!”他的声音如同惊雷滚过校场,“自即刻起,所有‘捐资’而来的部队,无论原属何人,编制为何,全部打散!”
“所有十二万将士,无论嫡系、新附,一律重新登记造册!由大都督府按其兵种、技能,重新编组成十个新的‘镇’!”
“每一镇,都以一千名东宫卫率和二千羽林卫为骨干,再混编入九千名新附之兵!”
“各镇最高指挥官——总兵,全部由我亲自担任!”
“至于顾炎武等诸位将军,”太子的目光扫过那些脸色煞白的豪强将领,“你们为国捐资献兵,功不可没。孤擢升你们为各镇‘副总兵’或‘参将’,辅佐总兵,共图大业!”
这道命令,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顾炎武等人的心上。
他们瞬间明白了太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