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独门战法!他们的长枪,既是杀人的利器,也是翻山越岭的工具!
寨墙之上,那些被这神兵天降般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乌撒守军,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嘶吼着,向着崖壁下方,投掷着滚石,倾泻着箭雨。
然而,白杆兵的攀爬,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迅速!在付出了数十人坠崖的代价之后,第一名白杆兵,终于翻上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寨墙!
随即,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场最为血腥的、在悬崖之巅展开的白刃战,爆发了!
白杆兵一旦在平地上结成阵势,其威力更是恐怖。他们以三人为一小组,一人持盾在前,两人持枪在后,攻守兼备,进退有据。乌撒的土司兵,虽然个个悍勇,但在这种纪律严明、配合默契的战阵面前,却如同散兵游勇,被不断地分割、包围、刺杀!
战斗,仅仅持续了半个时辰。
当秦良玉亲自率领着主力部队,从那被鲜血染红的寨门涌入时,鹰嘴岩内,所有的抵抗,都已平息。
然而,就在秦良玉准备下令清点战果,安抚降兵之时,一支更为冷酷、也更为强大的力量,抵达了战场。
沙定山,和他麾下那五千名身穿玄色重甲的神武军,如同沉默的乌云,出现在了鹰嘴岩的山下。他们并未参与之前的攻坚,只是如同最高效的屠夫,封锁了所有可能逃生的山路。
此刻,战斗结束,他们才缓缓地,开进这座已经插上了大明旗帜的寨堡。
沙定山翻身下马,他那张如同铁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先去拜见主帅秦良玉,而是径直走到了那些被白杆兵俘虏的、跪了一地的乌撒降兵面前。
他看着这些与自己同宗同源、甚至有不少人还是他远房亲戚的族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皇帝陛下有令,”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凡乌撒卫沙氏一族,负隅顽抗,与朝廷为敌者,家族尽墨,鸡犬不留!”
“什么?!”秦良玉闻言,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沙将军!此地已降,何故还要……”
“秦帅,”沙定山缓缓转过身,对着秦良玉,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但语气,却不带丝毫的温度,“末将,乃征南副帅,兼任监军。末将的职责,是确保陛下的意志,在这片土地上,得到最彻底的执行。”
他不再理会秦良玉那复杂的眼神,只是对着身后那些同样面无表情的神武军士兵,猛地一挥手。
“神武军!”
“在!”
“清场!”
“砰砰砰——!!!”
密集的铳声,在狭窄的山谷之内,骤然炸响!那数百名刚刚放下武器、以为可以侥幸活命的乌撒降兵,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行刑般的齐射,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筛子!
这血腥而又高效的屠戮,让在场所有身经百战的白杆兵,都感到了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他们看着眼前这支天子亲军,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皇权之刃”!
秦良玉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看着沙定山那张冷酷的脸,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这是皇帝,在通过沙定山的手,告诉她,也告诉所有西南土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仁慈,只有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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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血腥的屠戮,刚刚平息之时,另一支更为特殊的队伍,开进了鹰嘴岩。
他们,是随军出征的儒林卫“学团”。
他们没有理会满地的尸骸,而是径直走向那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非沙氏族裔的普通部民。
为首的一名儒林卫“博士”,走到众人面前,用一种温和的、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朗声宣布:
“天子有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