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被数倍于己的重骑兵反复冲杀、碾碎。
“跑不掉了!”在最后的绝望中,这位蒙古亲王仅存的骄傲被激发了出来。他猩红着双眼,环顾四周,身边只剩下了最后数百名忠心耿耿的亲卫。
在最后的绝望中,这位蒙古亲王,带领着身边仅存的数百名亲卫,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向着曹变蛟的旗帜袭来。
帅旗之下的曹变蛟,甚至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群冲来的蒙古骑兵,如同看着一群扑火的飞蛾。他轻轻地一挥手。
命令下达,护卫在御驾前方,那数百名始终未动的精英具装骑兵,终于动了!
骑士们没有持盾,而是用双手紧紧握住那长达丈余、闪烁着寒光的重型骑枪。随着战马开始迈动沉重的步伐,他们整齐划一地将长枪平端,枪尖微微下斜,数百个锋利的死亡之点,组成了一片移动的、令人窒息的钢铁森林!
“迎——!”
一名都指挥使发出了短促而有力的号令。
数百名精英具装骑兵,迎着鄂齐尔和他亲卫的冲锋,发动了雷霆万钧的对冲!
如果说鄂齐尔的冲锋是一股狂野的、席卷雪原的洪流,那么曹变蛟麾下这支甲骑具装的对冲,就是一道足以开山断河的、由钢铁铸就的巨型堤坝,以更快的速度,更重的质量,迎面撞了上去!
没有试探,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动能交换!
“轰——!!!!!”
两股骑兵洪流碰撞的瞬间,爆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巨响!
那不是金铁交鸣,那是纯粹的、毁灭性的碾压!鄂齐尔和他最后的亲卫,在这股对撞的钢铁风暴面前,脆弱得如同枯枝败叶。他们手中的弯刀、骑枪,在撞上对方那厚重的人马俱铠时,便如同撞上了山壁,瞬间折断、弹飞!
而龙骧营甲骑具装那由双手持握的重型长枪,却如同一排无坚不摧的钢铁利齿,瞬间咬合!
“噗!噗!噗!噗!”
长枪轻易地贯穿了蒙古骑兵相对单薄的皮甲和锁子甲,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的身体整个捅穿,带起漫天血雾,然后将他们连人带马死死地钉死在了冲锋的路上!鄂齐尔甚至看清了对面那个骑士头盔缝隙中冰冷无情的眼神,下一刻,一杆长枪便撕裂了他的胸甲,巨大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瞬间被搅碎,意识在无边的剧痛与黑暗中迅速沉沦。
一个照面!仅仅是一个照面!
鄂齐尔和他数百名最悍勇的亲卫,便被这道无情的钢铁洪流彻底吞噬、贯穿、撕碎!
龙骧营的冲锋阵型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他们直接从蒙古骑兵破碎的尸体和战马残骸上碾压而过,冲垮敌阵之后,他们甚至没有放慢速度,顺势拔出腰间的重型马刀与钉头锤,在交错而过的瞬间,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些被冲击波震得七荤八素、惊骇欲绝的幸存者,一个个干净利落地砍下马背!
一场对冲,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曹变蛟策马缓缓上前,从一名浑身沾满血污的骑士手中,接过了那颗尚在滴血、死不瞑目的头颅。他看了一眼那张因极度的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然后恭敬地转身,将其呈给了一名等候在旁的内侍。
整个过程,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对于他来说,这只是执行皇帝陛下的意志,清扫掉一些不自量力的障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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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将安州城外的雪原染上了一层凄厉的殷红。
大金军营,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回来的,只有寥寥百名溃兵。他们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盔甲残破,浑身浴血,许多人甚至连武器都丢了。他们脸上只有被抽干了灵魂般的、极致的恐惧。
“铁……铁人……他们都是铁人……”一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