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被轻易撕裂。枪尖贯穿了他的身体,从另一侧带着大蓬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穿出!他脸上的惊愕,永远地凝固了。
而那名瓦兰迪亚骑兵,在完成这次贯穿后,只是机械地松开手,任由那杆插着尸体的骑枪脱手而出,然后从马鞍一侧,抽出了一柄沉重的钉头锤,继续沉默地向前冲杀。
这,只是整个战场上,无数个瞬间的一个缩影。
“轰隆——!!!”
这道沉默的钢铁骑墙,终于,狠狠地犁进了八旗军的阵列后方!
那场景,是纯粹的、一边倒的屠戮!
无数的八旗勇士,在被贯穿身体的那一刻,才绝望地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骑术、他们赖以生存的战斗本能,在这群不闪不避的“疯子”面前,毫无用处!
你试图格挡,马刀会被骑枪的巨力直接震飞,甚至连同你的手臂一起折断,然后骑枪会毫无阻碍地扎进你的胸膛。
你试图闪避,你的战马会撞上对方的战马,而在正面撞击中,冲击力更集中的瓦兰迪亚战马会轻易地将你撞个人仰马翻,然后旁边第二根、第三根骑枪会把你钉死在地上。
一名骁勇的牛录章京,怒吼着连续砍翻了两名冲到近前的瓦兰迪亚骑兵,但他随即被第三名骑兵用身体和战马狠狠撞上,在失去平衡的瞬间,第四名骑兵的骑枪,便从他的面门捅入,后脑穿出。
他们根本不是在战斗,他们是在执行一道冷酷的程序:冲锋,贯穿,拔出副武器,继续冲锋。
同伴的倒下,无法让他们侧目;敌人的勇猛,无法让他们畏惧。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看不到死亡。
这支沉默的军团,如同一台巨大的、高效的绞肉机,从八旗军的背后,一寸一寸地,将血肉与骨骼,碾成粉末。
如果说,瓦兰迪亚骑兵是正面碾碎敌人阵线的攻城巨锤,那么,另一支部队,就是刺穿敌人心脏的致命毒牙。
就在后金军被背后突袭打得彻底混乱的瞬间,一直由满桂统领、作为预备队的两千宣大骑兵,亦当是从侧翼,如同一条潜伏已久的毒蛇,猛然杀出!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随我来!!”
满桂的咆哮,充满了老兵的自信与狠辣。他的宣大骑兵,没有瓦兰迪亚人那般令人窒息的沉默,却更加精悍致命!
他们没有选择从正面冲击混乱的敌军,那不是他们的战法。在满桂的带领下,这支久经战阵的精锐,如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入了后金军因背后遇袭而产生的混乱缝隙之中。
他们的目标明确得可怕——直取那些正在试图收拢部队、重新组织防御的八旗军官,以及那些代表着军心士气的各色旗帜!
“射!”
伴随着满桂一声令下,两千名宣大骑士在高速奔驰中,几乎同时张弓搭箭。他们的骑射之术,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嗖嗖嗖——!”
密集的箭雨,没有覆盖式地泼洒,而是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射向后金军中的牛录章京、甲喇章京和白甲巴牙喇!一名正挥舞着马刀,试图砍翻几名溃兵、重整队伍的八旗军官,话还没喊完,三支羽箭便呈“品”字形,射入了他的胸膛和面门。
一轮箭雨过后,他们已经冲至近前。宣大骑兵的马刀,挥舞起来迅捷而狠辣,总能从最刁钻的角度,划开敌人的咽喉!他们两人一组,三人一队,配合默契,如同一群在狼群中穿梭的猎犬,不断地撕咬、猎杀着那些体型庞大的目标。
满桂一马当先,他亲手射杀了一名护旗手,随即冲入人群,手中沉重的马刀,带着风声,将另一面牛录小旗的旗杆,连同后面举旗的士兵,一同斩断!
腹背受敌!侧翼洞开!指挥系统被精准打击!
八旗军的万余骑兵,在遭受了这来自背后、侧翼与前方的、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