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王,其手段的可怕与高效。
他,朱恭涤,便是这套新政最忠实的执行者之一。
他亲自带领着他麾下已经扩编的部队,以及数百名刚刚“应募”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仇恨的“朝鲜仆从军”,包围了名单上,一座属于安州大判书(高级文官)的巨大府邸。
这不再是混乱的抢劫,而是一场有组织、有效率的“抄家”。
“开门!”朱恭涤让仆从军中的一个朝鲜人,上前用朝鲜语高声喊话,“奉大明唐王殿下之命,清算逆产!府内之人,立刻出府投降,可免一死!”
府门之内,传来了一阵咒骂与骚动,但紧接着,便是弓弦的响动。数支箭矢,从高墙之内射出,钉在了最前方的几名仆从军士兵的脚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朱恭涤冷笑一声,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第十队!”他对着身后那十名重甲斧兵,下达了命令,“给本官,把这扇门,劈开!”
“吼!”
十名巨汉,怒吼一声,手中的长柄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轮番,狠狠地,砸在了那扇由上好木料打造的、包裹着铜皮的大门之上!
“轰!轰!轰!”
在巨斧的面前,任何凡木,都脆弱不堪。仅仅数下,整扇大门,便轰然倒塌!
“归义军!冲进去!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啊!”
数百名朝鲜仆从军,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狼,疯狂地,涌入了这座他们平日里,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豪宅之中。
院落之内,数十名家丁护卫,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但在这些为了土地而疯狂的“同胞”,以及紧随其后的、如同魔神般的明军重甲兵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可笑。
一场短暂而又血腥的厮杀之后,整个府邸,被彻底控制。
朱恭涤,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府邸的正堂主位之上。他冷漠地看着,那些被驱赶到院子中央的、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男女。他们哭喊着,咒骂着,求饶着。
而他麾下的明军士兵,则如同冷酷的“监工”,监督着那些仆从军,将一箱箱的金银、一匹匹的绸缎、一件件的古玩,从库房中抬出,统一登记,上缴。府邸中所有的女眷、奴仆,则被集中起来,脸上,被一个烧红的烙铁,印上了一个代表“战利品”的屈辱印记。
在这场充满了背叛、贪婪与暴力的“清算”中,朱恭涤感到了一丝不适,但他会迅速地,用“这是战争,这是唐王的新秩序”来说服自己。他逐渐适应,并开始享受这种手握他人生杀予夺大权的、属于“统治者”的感觉。
……
三日后,安州城中心广场。一场规模庞大的“分赃大会”,正式举行。
唐王朱聿键,亲自主持。广场上,堆满了从全城富户家中,抄掠而来的金山银山,以及数千名眼神麻木、等待被分配的“奴隶”。
“千户朱恭涤!”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朱恭涤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了一下。
他出列,单膝跪地。
“朱恭涤,作战勇猛,先登陷阵,功为全军之首!”唐王的亲卫,高声宣读着他的功绩,“特赏,白银三千两,上等绸缎五十匹,高丽宝马一匹!”
“谢殿下!”
“另,赐原安州大判书府邸一座,以为尔之千户府!”
“谢殿下!”
“再,赐府邸中,原判书家眷、奴仆共计五十人,为尔之家奴!”
“谢……谢殿下!”朱恭涤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最后!”亲卫的声音,再次拔高,“为彰其功,特从“朝鲜归义军”中,挑选精锐十五人,划归其麾下,充当扈从!从此,此十五人,只听命于朱千户一人!”
当朱恭涤,从书记官手中,接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