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随后说道:
“我中年得子,老婆又难产死了,小嫡是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人,我对他,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好不容易陪伴他长到七岁,结果却现他得了寒倦重症!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凌盛弘越说越激动,他放下体面哭诉道:
“把小嫡带进悟道院关起来后,我是一次都不敢去看他,每次想他了,也只敢远远的看着院子前的那道门,那感觉,就像眼前隔着一道鬼门关一样!”
“小嫡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八年,八年啊!
他现在长啥样了?说话变声了吗?病时会有多痛苦?吃得好吗?睡得好吗?我通通都想知道,又通通不敢知道,甚至一想到这些我就会心如刀绞……”
凌盛弘右手压着自己的心脏,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恨!
我恨自己身上留着凌家的血,更恨凌家村,恨这里吃人的家法家规,恨玉京门,恨你们所有人!
是你们逼着我把小嫡关进那座破院子,我恨!
我恨!
我就是要夺走你们的希望,我只要小嫡,我只要他好好活下去,看着他长大成人,看着他有一份普通而体面的工作,看着他结婚生子,我只想要这些……”
情绪过于激动的凌盛弘逐渐跪倒在地上,他的话语深深地刺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尤其是那些村民,他们在听完凌盛弘的抱怨后,陆续开始收敛起各自的情绪,我想,凌盛弘所说每一句话,又何尝不是在场的每个村民心中所想却又不敢说出来的。
“方妈”
,凌妙然呼唤道。
听到凌妙然叫唤的方妈迅走到凌妙然跟前。
凌妙然:“那十八个人,全部关进荆棘屋十天,让他们在里边好好反省反省,凌妙清的问题太严重,把他关进荆棘屋三十天,修缮祠堂的一切费用让程总经理自己承担,三十天后,将凌妙清一身修为全部废掉,然后逐出凌家村和玉京门,并从此在宗族册上除名,至于凌盛弘……”
凌妙然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几乎快要虚脱的凌盛弘,叹着气说道:
“先暂时把他关进苦寒井里,等一切都得到妥善处理之后,再召集全体村民商议该如何处置他。”
方妈派人带走凌盛弘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反倒很配合,该说清楚的事情都说清楚了,该罚的人也都罚干净了,在池塘边上聚集的村民们逐渐散去,凌妙然也跟着人群一起离开,而我们五人,则被程雨又带回到了先前休息的地方。
又是两天的好吃好喝,期间我们几人再也没有离开过院子,直到来到这里的第五天,程雨再次来到,并告诉我们,关于我的治疗方案,已经有了结果,说此时的玉京门,虽然可以帮我剥离身上的随侯珠,但却不能确保在这个过程中我能安然无恙,更不能排除这种治疗对我日后会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所以经玉京门一众专家商讨决议,这个忙,是在说无力去帮,于是,我们跟着她上到班车里,还是高明开车,就这么无奈的离开了村子。
我们一路沿着山腰上的泥路前行,也许是已经适应了这里颠簸崎岖的山路,任由车子怎么晃荡,我们几个也没再晕车。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始沿着山路下坡,这条下坡抖得厉害,班车开过时,那感觉比坐迪士尼的过山车可刺激多了,不得不说,会走山路的司机真是一个比一个牛掰。
又过了半个小时,高明把车停在了一处山谷边缘,虽说我们几个都没晕车,但坐长途车总是会让人昏昏欲睡,先前路过的风景起初我们还确实为之感叹一番,但久而久之,再峻秀的山林景观我们也逐渐审美疲劳,一觉睡醒之后,程雨叫我们下车,当我们一个个伸展懒腰醒神过后才现,这片山谷远处,有这一片让人看过一遍就会终生难忘的瑰丽山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