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从中掏出一颗圆球,看着比随侯珠大不了多少,红红的,如宝石一般透亮,拿着倒也挺沉手,在夜色微风的吹动下,珠子散着阵阵清凉通透的药香。
“是蜈蚣珠。”
凌妙然解释道。
我:“金钩蜈蚣身上的?”
凌妙然:“没错。”
蜈蚣珠本身并不稀罕,在森林里有很多大蜈蚣体内都含有一颗,只是大都只有芝麻大小,分量大的挺多也就能和绿豆比一比个头儿,像我手里的这颗,若非金钩蜈蚣那灵虫修行过千年,其蜈蚣珠怕是也达不到这尺寸,而更重要的,是蜈蚣珠本就具备止血化瘀的功效,如今这颗如此厚重,想比其药效比之其他小辈儿同款定是更胜一筹。
想到这儿,我赶紧用手劲儿将蜈蚣珠捏成碎末,然后在凌妙然的伤口上,陆续淋上一层珠末,只见她的伤口才碰到蜈蚣珠末,其伤口上的血液立马开始凝结。
看到凌妙然的伤势得到明显缓解,我的心也因此放下大半,同时,听着我身后双翼在剧痛之下还在扛着蓝面真人的一次次进攻,我对凌妙然说道:
“你先歇会儿,那女人我来收拾。”
刚想起身,一只手却被凌妙然所抓住,她声音嘶哑的对我说道:
“别……这样就好……你扛就扛……跟她单挑……以你现在……未必能胜……”
“说话别那么直嘛!”
我笑着把凌妙然抓住我胳膊上的手轻轻捋下,并对她说道:
“感谢你刚刚替我解围,但她,只能由我来杀!”
说罢,我用力震开蓝面真人的再一次进攻,在转身的同时,让翅膀裹于自己双臂之上化作甲胄,大罗金刚手使得我手臂上的肉翅甲胄若被煅烧一般炽热火红。
眼看蓝面真人已经冲我飞出利刃一爪,我运劲周身,当脚下踏步蹬开岩石,飞身一跃,当即对其奋力挥出一拳,拳爪相撞的一刹那,我顿时感到自己好似被一股巨浪所冲击全身,强悍的余威直接将我朝身后的岩石推去。
我双手向后用劲一撑,在一阵青石碎裂声下,我俯身再次朝蓝面真人飞冲而去。
蓝面真人双手形如虎爪,见我胆敢对其直面迎击,遂手起风雷,一双金甲利爪,直击我脸上的一双招子。
我眼疾手快,以手为刀攻为守,在蓝面真人双爪离我尚有一步之遥的瞬间,刀舞双蝶,大力拨开她的十指。
蓝面真人见状则脚下一迈,其爪舞飞花,试图与我继续缠斗下去。
见她如此,我心中不禁窃喜,想必这个老妖婆在术法上已经黔驴技穷,如今也只剩下肉搏这一条路子垂死挣扎,想到这儿,我双臂散开刚劲,以柔中藏刚的擒拿之法,力搏对方双爪狂袭。
但数招下来,我便现,蓝面真人身上的虎皮并非一般凡物,每缝我双手试图抓住她的双臂之际,指尖尚未力,便以被她身上那滑如油,润如丝的虎皮长袍顺势将我手劲散去,我心中一震,方知对方乃是故意引我近战,蓝面真人身上的长袍可为其卸去万钧之力,纵使我使出浑身解数,亦无法抓其体魄,更无从在其身上力擒摔。
惊险之境亦不止于此,只见那蓝面真人不时将爪藏于袍内,待我不备立马从袍中探出一爪直击我的躯体要害,尤其爱进攻下三路,其爪阴柔诡谲,虚实难辨,上一秒势如偏门抢攻,我若收招回防,却又见其指尖瞬间改变门路,手臂如灵蛇出洞,调转攻势戳向我的下腹丹田。
罢了,管她功法变化能有多少,直接硬破便是!
我不愿再去分析对手的功法门道,既然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大不了以命搏命,孰胜孰败看的不只是武力,更要看胆量,既然对方不打算给我留活路,我又何必纠结如何对其见招拆招,舍命迎击才是霸道所在!
于是,我手握双拳,力冲惊风,拳劲破空而出的瞬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