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跟我们师徒两人鞠躬道歉,我走到女孩身边安慰了一下她,可能是自己当过老师,看不得孩子因无知而被批评,所以对这孩子并没有什么怨言,还替女孩劝了劝她哥哥。
师父呵斥兄妹两人跑远点儿,因为还有一只危险的雌玄蜂已破巢而出。
从蛹蜕变后的雌玄蜂会飞到泥沼附近树龄最大,树干最粗壮的树木上,通过分泌信息素吸引众多雄玄蜂为其筑巢,蜂巢筑成后,它便钻巢中不再出来,等着“夫君们”
给它喂食和繁衍,所以没了“夫君们”
的雌蜂会变得更加凶恶。
不过这只大虫子虽然没什么灵性,但是却恩怨分明,谁弄死了它的那些“丈夫”
,它就攻击谁。
雌玄蜂的外形和雄玄蜂有很大的不同,它的体长和它住的蜂巢接近,身子细长似螳螂,连接着肥大的尾部和粗壮的尾针,显得很不成比例,知道的清楚它是雌玄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没壳的寄居蟹因变异而长出了翅膀和毒针。
雌玄蜂的尾针毒性比雄玄蜂的大得多,但它不善于飞行,尽管它冲向师父的度很快,可与刚刚行动敏捷的雄玄蜂相比,雌玄蜂笨拙的飞行动向可要好预测很多。
师父没有躲避,他正面“迎接”
雌玄蜂的到来,这只大虫子挥动翅膀所震出的气流大小可不比大型风扇的弱,巨大的嗡嗡嗡响声,让我感觉好像有一辆直升机即将降落。
雌玄蜂距离师父还有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
“是时候了!”
师父冲我提醒道,一只手拽住我的后腰衣服,把我挡在他面前,我早已用内息调动好中丹阳,对着“替夫报仇”
的雌玄蜂,嘴里喷出一道金黄色的烟尘,正中这只雌玄蜂。
这只大虫子挣扎着冲向天空,不一会儿便和它的“夫君们”
一样坠落下来,砸在地面碎成残渣。
鹿场的负责人刘大眼儿得知我和师父已将玄蜂驱杀干净,晚上做了一桌全鹿宴招待我俩。
刘大眼儿说自己好不容易才寻得这块低价的林地承包下来,没想到附近竟有“巨蜂”
(我们没告诉他那些是玄蜂),当初刚建成养殖场,就有五六只种鹿被蜂蛰死,接着每年都会有鹿被蜂蛰死,这几年下来亏损的鹿有四十几头,养殖场能坚持下来很不容易。
他拿来一瓶自己存了多年的鹿茸人参酒和师父痛饮,不过师父一直不让我碰酒,他说我刚练七层含香,不宜饮酒。
看着刘大眼儿的女儿给我包扎了伤口,师父微醺地说道:“你小子,和你爸一个样!”
我眼中的老爸,就是斯斯文文,精瘦精瘦的小老头,做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就连做菜剥蒜都仔仔细细,慢慢悠悠,所以每逢他说要给我和我妈做菜,我们都只允许他做一道菜,不然他能把午饭做成晚饭。
平日里,削个苹果弄伤手指他都要慌上一阵子,很难想象把他与引虫师这样带有危险性的行业联系起来。
“师父”
“嗯?”
“我爸,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父灌了一杯酒,想了一会儿,说:
“你爸呀,怎么说,有时候他很惜命,嗐,就是怂,一点小事儿也得慌上半天,有的时候呢,又很在意别人的命,为了保住一两条人命,他可是什么都能豁出去,就像你今天那样!
一点儿也不考虑后果,哼,这人,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一看见他那样冒险的举动我就想揍他!”
师父越说越激动,又往嘴里灌了杯酒。
“他如今能当上副院长,我是由衷的替他高兴,至少这活不用经常出外勤,他的那些让我看不懂的冒险行径也就能少做点。”
说到冒险,这一年的时间里,我跟着骆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