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坑有深有浅,很多坑里的泥土还是新的,一看便知道应该才被挖开不到一天时间,想必挖坑之人很有可能还藏在这山林里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好先把电筒关了,然后将其插在后腰带上,刚起身却已闻到了那股熟悉且冲鼻的香味,同时还有一阵娇作的脚步声正在朝我身后逼近。
我:“我是该称呼你作凌妙兰呢?还是该管你叫兰姐。”
见身份已经被我识破,站在我身后之人索性也不再隐藏,只听她说道:
“沈家小子,你是什么时候现我就是凌妙兰的?”
我转身看向兰姐,看见她还像之前那样,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副墨镜,不过和之前在片场上那套雍容华贵的装扮不同,此时站在我眼前的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色的户外服装。
我指了指她的头,说道:
“人的头极其吸味儿,若是长期被某种物质熏陶,之后即便是一天洗三四遍澡,其头上的气味儿也很难被彻底除干净。”
兰姐:“那么,你都在我头上闻到了些什么?”
我:“真正的凌妙在估计现在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吧?若是要伪装成她那副模样,不仅要彻底学会她那套自以为是的虚伪德行,还要让自己的皮肉都沾染上她的气息,这不不容易。”
兰姐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
“确实不容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凌妙然并没有被我们所控制,毕竟那样的话,难免会出现不可控因素,还不如把她的皮整张剥下,再泡在婴儿尸油里养着更方便些。”
我:“化婴术!就为了伪装成她的样子来配合苏鸣参与药师斗宝?你们至于吗!”
兰姐假模假样的对我拍了两下手掌:“可以啊,小兄弟,连这你都想到了?那么你快说说,我伪装成凌妙兰,又是怎么协助苏鸣斗宝的?”
我紧握手中的折扇,对兰姐说道:
“把还得从你身上的这股香味儿说起,药师斗宝当天,凌妙兰莫名起来挤到我们跟前,还故意向凌妙然挑事儿斗嘴,起初我确实没察觉到那女人有什么不对,但奇怪的是,杏袍会的人在老宅子周边设置的结界原本好端端的,却偏偏在凌妙兰被我们气走之后,竟突然毫无征兆的破开,我这个人容易想太多,心里总觉着这两者之间兴许真有什么关系,直到我想起一件事……”
兰姐:“什么事?”
我:“药性相冲,平常再普通不过的两味药材,若是单独服用,并不会出现什么异常,但如果将它们混在一起煎药成汤,就会成为一种毒药。”
我这话一说出口,兰姐的脸立马收敛住了先前的笑容,我见状继续说道:
“你当时伪装成凌妙兰,身上还故意喷那么冲的香水味儿,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你藏在头里的那股药味儿,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理,但我猜测这股药味儿是你专门用来破坏控制结界那几个大高个儿身上长袍药性所准备的,对吧?”
我:“也许在我们三个出现在药师斗宝之前,你还在琢磨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挤到当时围观人群的最前边,并准确停留在老宅结界边缘几分钟,哎,也怪我们几个太欠儿,正事儿还没办成,去凑什么热闹,这下可好,我们一到,便给了你一个完美的挑事儿借口,在女人斗嘴,谁都爱看上两眼,又怎么会特别留意到你身上那气味儿之中的玄机呢,对吧?”
兰姐:“这么说,其实你早就已经怀疑我了?那怎么还敢接着待在森林公园这边?”
我:“最初其实我也只是怀疑凌妙兰而已,并没有联想到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即便来森林公园的当天晚上,我又隐约能闻了那股特殊的药香,但当时在场的人实在太多,况且那晚我跟你距离也有些远,不好确认那股药味儿是出自谁的身上,所以我也只好先在片场里混上几天,看看能不能用排除法查到这股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