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制药厂长的凌妙然,单就制药厂的事情来说,她也不过是一个被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小皇帝罢了。”
我:“难怪,我说呢,白天的时候凌妙然对程雨说话时的火药味儿怎么这么浓。”
崔本源:“哈,你是没见过她们俩以前是怎么斗的,你们别看程雨平时总是一副面和心善的样子,只要凌妙然与她作对到她忍无可忍之时,她都会先向对方道歉,然后背地里就会做点什么事情,最后达成目的的还会是她程雨,这个女人,十足一个笑面虎。”
于金鼓:“我记得凌妙然可是布衣界里传的神乎其神的四大奇人之一啊,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这女孩儿就是一个啥也说的不算的汉献帝而已?”
崔本源坏笑一声:“嘿,也不能这么说,啥汉献帝,凌妙然看起来是个任性女娃娃,但她在引虫术的修为方面,那可是有这大能耐的,玉京门的引虫术,基本上专攻鳞虫,而鳞虫之中,毒物居多,所以在操弄驱引的时候,难度很大,搞不好说不定还会危及自身生命,所以出于为了玉京门人的安全考虑,玉京门内的许多秘术都被内门以禁术为由加以封存,可咱们这位银蛇玉女,三岁就能操控鳞虫,八岁便已掌握内门七成秘术,十岁时就在未经自己父亲允许的情况下,偷学内门五成禁术,并且不仅能将禁术掌握得炉火纯青,而且至今安然无恙,未受禁术反噬分毫,她父亲见她天赋异禀,便铤而走险带其寻得相柳,而凌妙然在她父亲和凌家村众人的见证之下,成功将相柳受为了她自己的合神,牛吧!”
林笑笑:“那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拜师玉京门的外门吗?怎么就认她是师父了?”
“因为她当时就已经是外门的总把头了呀!”
崔本源激动的说道:
“你们别看她年纪小,如果只是单纯以引虫术来说的话,整个玉京门根本没人能与她平起平坐掰腕子,要知道凌妙然在将相柳收为她自己合神的第二年,就当上了玉京门外门的把头,能接受她的传习,那确实是我的荣幸!”
我看了看崔本源那张皮糙肉厚还挂着几缕褶子的脸,不禁问他道:
“我说,崔大个儿,你今年到底有多大岁数了?”
我知道我的问题其实也是林笑笑和于金鼓内心里同样好奇的,就连不爱打听热闹的陈荻舟也放下手中用来操控屋外人造蜻蜓的平板电脑,侧耳对着崔本源。
崔本源一脸蒙圈的看着我们几个,似乎他并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对他的年龄这么感兴趣,于是他莫名奇妙的皱了皱眉,然后用理所应当的口吻对我们大伙儿说道:
“这……看不出来吗?我今年三月份刚过完二十六岁生日!”
一路的奔波确感疲惫,吃完瓜后,我们也草草回房休息,入夜后的蒙顶山真不是一般的冷,不远处的山林里不时的传来几声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叫唤声,也许是秋季的原因,天色越黑,这边山里的风也就越大,刮得我卧室的门窗那叫一个响,带着被窝里的笑意,我只管把兽鸣风潇当做摇篮曲,管他之后是什么情况,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明天的烦恼留给明天,不然,咱要明天干嘛?
到了第二天,我们五人依旧不是吃就是睡,要是吃撑了,就去村里散个步,消消食儿,凌家村其实看着也就那样儿,普普通通一座小村庄,至于民风算不算淳朴,我还真不好说,因为这里人似乎根本不想看见我,每次我想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这些村民都能提前察觉到,然后无论老少,都会尽可能以自己最快的度拉远与我的距离,尴不尴尬都无所谓,不过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热情好客”
的地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的傍晚,高明带一次派人给我们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和蒙顶甘露,但他依旧没有跟我们提起任何关于我治疗方案的消息,程雨和凌妙然也没再我们这边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