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宫蒲,此时他的整条右腿几乎都陷进了一个沼泽潭里,看见我们赶来后,南宫蒲红着眼眶大声高喊,那呼救声比之前遇见的野驴还大,我们手拉着手搭成人链子,最前头的当然是南宫萍,她紧紧的抓着南宫蒲的左手,多吉则站在最后头,这泥沼确实有劲儿,要不是看着还有多吉这个普通人在场,我都想动用内息了,不过,我已经感知到,为了救南宫蒲南宫萍和南宫藜确实都动用了自己的内息,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救成功将哭哭啼啼的南宫蒲救了上岸。
韩烎一屁股坐在长满苔藓的地面上,喘着大气对南宫蒲埋怨道:
“蒲大少,你小子以后有什么屎尿屁都给我憋着,这还没到巨碑村呢,老子就差点被你虐死!”
南宫蒲清了清嗓子,他故做镇定的指着沼泽旁的一束花说道:
“这花挺香的,所以我才蹲在着花旁边拉屎,没想到蹲着蹲着,脑袋就晕乎乎的,然后身子也变得软软的,我想站起来,结果身子开始不听使唤的往后仰,然后脚就不知不觉的踩到了沼泽里……”
我看着南宫蒲所指着的花,那是一簇长在沼泽边缘的野花,叶子趴在地上,五六根细长的花竿子竖得高高的,竿子顶端的花朵有点像绣球花,但没那么大,也是由几十朵小花组合而成,最顶端的花朵是深粉红色的,长得偏下是花朵颜色则渐渐变淡,最下端的花几会都是白色的,这些花看着确实还挺好看的,随着雨后清风的拂过,阵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多吉看到这株花后,解释说这种花叫“日加”
,毒性非常大,无论是野兽还是牲口都不敢吃它,一吃必死,但是这种毒草的根却可以入药,而且这种花的花香人若是闻久了脑袋就会晕。
其实在多吉介绍这种花草之前,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这是什么植物,这都多亏了老爸书房里那些千奇百怪的书籍,多吉口中的“日加”
翻译成汉语就是狼毒花,顾名思义,狼吃了这种花,它也得毒死,这种花的根部不仅可以入药,早在唐朝时期,文成公主入藏后,她带领着当地民众一块儿研,终于摸索出了用狼毒花的根茎为主要原料所制作而成的纸张,这种藏族纸张至今仍是制作藏传佛教经书的原材料。
整顿休息加上救援南宫蒲,前前后后终究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再次启程已是下午,刚刚回暖的气温随着太阳的西偏而开始缓慢下降。
还没回过神来的南宫蒲坐在驴车上抱着葫芦着呆,高原上的氧气含量本来就不浓,刚刚那次“拔河”
又让大伙耗费了些许力气,于是,我们几个就这么坐在车上也能睡着。
等我醒来时,天色已入黄昏,前方的苔原边际之上一片晚霞红光。
由于苔原地区环境湿度偏大,又找不着干牛粪和枯枝当燃料,我们只好抱团取暖,从托甲镇出之前,我们带上了几个手电筒,还有自热暖水袋,此时也得以即将派上了用场。
眼看这太阳即将被地平线吞没,四周不时的飘来狼毒花的花香,这气味闻久了确实感觉身子软,我们本想继续赶路,可两头驴却突然“呼哧呼哧”
的叫唤个不停,任是多吉和韩烎如何抽打,两头驴子就是不再走了,甚至还想掉头往回走。
动物的感知能力远远不是我们人能够比拟的,我们这几个人都修炼过专属于自己的感知力,都能察觉到这两头驴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强烈的求生欲使得它俩变得焦躁不安。
“有东西过来了,还不少!”
南宫蒲紧张的说道。
南宫藜侧耳倾听周边之后,谨慎的对我们说:
“是犬类,听着像狗,很大的狗。”
就在南宫藜说完话不久,两头拉扯大驴彻底罢工了,我们不给它俩回去,那它俩就干脆杵在原地不再动弹。
此时的夕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