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暗念道,可那个声音却没有回应,只是不停的怂恿我杀掉了白。
而我的心也因此被这个声音撩拨得如乱麻一团,正当我快要对了白出手之时,我看见了白躺着的地方突然冒出数根翠玉般的触手,这些触手快将了白的腰身卷裹而起,随后,红叶禅师的声音再次出现:
“沈施主,你与其放纵恶念,倒不如先去救人……”
红叶禅师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宁子初和南宫蒲还躺在地上命悬一线,于是我赶紧跑至两人身边,然后再次运转丹气于右手掌心之上,青白之火迅被我点燃于手,我脑子里那个恶念般的杀戮之声还在不停的蛊惑着我去杀掉了白,我只好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
“先救人……先救人……先救人……”
我把右手掌心移至南宫蒲腰间,他别在腰间的葫芦立马自动撑开了自己的龙头塞,掌中的火焰顿时如我的第二双眼睛一般,将葫芦里的丹药种类以画面的形式传送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与此同时,靖仔的记忆不停的在我脑子里翻阅着各种书籍资料,引导着我快分辨出葫芦里的丹药药性。
“在哪……在哪……”
各种各样的丹药从我的意识里的画面中不断地掠过,育元丹、固髓丹、定魂丹……
不对,都不是……
“有了!”
我忍不住大喊一声,因为在一堆药性各异的丹药之中,我找到了两颗塑魄丹,在靖仔的记忆中提到过一本《指玄修气录》,里边明确记载了有关塑魄丹的药效是止血塑魄,修复伤者经脉,有定气悬命的效。
我撑着愈疲软的身体,再次运转丹气操纵手中之火,引出葫芦里的两颗塑魄丹,粉蓝色的塑魄丹一随之从葫芦口中飞出,并径直飞入我的掌中之火里,青白色的火光立马变成了淡蓝色,我展开手掌,将火焰按压在南宫蒲那满是伤口的的后背上,淡蓝色的火焰很快就铺满在了南宫蒲的整个背上,我看到他背上那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伤口开始缓慢收缩,流血也渐渐止住,在温暖的淡蓝色火焰的炙烤下,南宫蒲的那些伤口慢慢变干,随后转换成一个个惊人的伤疤。
南宫蒲动了动身子,闭合着的眼皮里,两颗眼珠子滋溜滋溜开始的转动,嘴里还嘟囔了一句:
“疼……痒……好痒……”
见到这塑魄之火对南宫蒲起了效果,我连忙抬手转身,把火焰压在宁子初腹部的伤口之上,宁子初侧躺在地上,淡蓝色的塑魄之火从宁子初后背的伤口一路穿行而过,又从宁子初腹前的伤口钻出,又铺在了宁子初刚刚被了白的光环所砸伤的胸口之上,我的手通过火焰感知到,宁子初身上的皮肉之伤正在愈合,但他胸前被光环所打断的肋骨却无法被我的火焰所修复,不知是我此时的青白之火运用得尚为熟练的原因,还是了白的光环破坏力确实太大,总之,无论我如何加大青白之火在宁子初身上的力度,他胸口上断裂的肋骨就是无法恢复如初,而宁子初本人则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无奈,我的体内开始快下降,见宁子初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我本想加大力度再试试帮他修复肋骨,可那青白之火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并且只要我打算通过调动内息来带动丹气的运转,我的肺就会自动挤出体内的氧气,致使我的整个胸口就好像被一个巨人所攒在手心里,不停揉捏那般痛苦。
随着我一口红血从口中吐出,这种痛苦也快要提升到了我了我能忍受的极限,不行,我还不能这样死去,大仇未报,我现在哪儿有脸去见师父,我索性咬着牙,将身上的痛苦咽下,既然有个设局的参与者在此,是该跟他好好聊聊了。
此时的了白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的身体大部分已经被那种墨绿色藤蔓所缠绕包裹,唯有光不溜秋的脑袋还留在外边,我走到了白跟前,蹲下身审视着他,这个秃驴,即使已经是命如悬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