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袍老人捋着自己落在胸前的胡须,回答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无非都源自本心,若心守本真,那世间一切虚妄尽不会将你迷惑,若心如混沌,那万物何为真,何为假,你又怎能分辨?”
见南宫藜根本听不进去红袍老人的说辞,白袍老人便补充道:
“这么说吧,假使你从未见过那庙中的两尊雕像,那你觉得你现在所能见到,还会是我们两个吗?”
南宫藜听完白袍老人的话后,长舒一口气,大声叹道:
“嗐!
我说呢,心理暗示就是心理暗示,叽叽歪歪的唠叨这么一大堆,有什么意义呢?尽瞎耽误功法!”
两位老人在听到南宫藜的吐槽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互相打趣的大笑了一番,南宫藜见到后,便对他们二人继续问道:
“那么,你们的棋盘呢?这都到麦田南桑树下了,你俩总该要下个棋吧?”
“呐,这不已经在下了嘛!”
红袍老人一手指着夜说道。
南宫藜抬头看着那满天的繁星,一双杏眼在苍穹之下找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这天上有任何方块儿形的物件存在,遂不解的追问道:
“哪儿呢?你们这棋盘……该不会是透明的吧?”
白袍老人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目光神秘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星空,边沉思边回应道:
“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苍穹就是一张硕大无比的棋盘。”
“天空就是的棋盘?”
南宫藜看着那夜空之上的点点星辰,顿时大悟一声道:
“噢!
照你们你们这说法,那这些星星就是棋子咯!”
红袍老人“咯咯咯”
的笑道:
“就是嘛,很明显不是吗?”
说着,红袍老人再度抬起手臂手指朝天,向南宫藜问道:
“找找看,你之前下的棋此刻在天上的哪个地方。”
南宫藜回想起刚刚自己正是把白子落在了棋盘的天元位置,遂直接走出桑树外边,手指着夜空最中心位置上的那颗星辰说道:
“太简单了,不就在那儿嘛!”
南宫藜看着眼前的那颗星辰逐渐变大变亮,伴随着两位老人的笑声,满天繁星开始绕着南宫藜所指的星辰如磨盘般转动起来。
“天快亮了。”
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突然代替了两位老人的笑声。
南宫藜转头看向桑树那儿,现刚刚的两位老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两个她在熟悉不过的人,南宫澜拉着自己妻子杜琴婉的手,此时正站在桑树下,目光温柔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南宫藜。
“爸妈,你们……”
南宫藜走向自己父母的同时,理智也在不停地提醒着她自己,眼前的两人定也是自己心做所想的幻影罢了,因为站在她身前的父母,看上去就和自己童年时的模样没有任何差别,可尽管如此,南宫藜在看到他俩的那一刻,原本紧绷的神经,还是忍不住松懈了下来。
杜琴婉和南宫澜拉着南宫藜的手,和她一同看向远方,只见那麦田的尽头,那片离地平线最近的天空,此时已经开始冒出一道细长的橙红色霞光。
南宫藜不由自主地跟着自己的父母沿着小路朝那道霞光所在的方向漫步而去,一步步看着那霞光由橙红色逐渐演变成灿烂的金色,并如染料池那般渐渐将天空沁成同样的颜色。
当金色的霞光毫无保留的普照在大地上的那一刻,南宫藜感觉自己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有些不平整,她低头一看,这才现原本那片麦田此时已经消失,眼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沿着悬崖峭壁而凿出来的蜿蜒山路。
南宫藜隐约记得这条路自己好像在哪里走过,但这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