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下来,只见他一把抓住方奇胸前的衣服,强行将其拉到自己跟前,横眉冷对的冲方其威胁道:
“大脑瓜子,没事儿瞎哔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个等女人的耐性都没有,好歹西南毒家也算是布衣界里的名门望族,身为毒家的下人,出门在外就多该琢磨琢磨如何给自家主人长脸,而不是尽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当然了,如果你家主人一直教不会你,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替他们管一管!”
方奇可不是一个容易犯怂的孬货,纵使他知道眼前威胁自己的,乃是极珍院里五门七杰里最心狠手辣的李涵章,那他方奇也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于李涵章的羞辱,他没兴趣与其打嘴仗,而是在眨眼之间,便一把抓住李涵章拽在自己胸前的手腕。
李涵章和方奇二人脚下虽纹丝未动,但在场众人却已感受到他俩在两手博弈间,彼此身上的所迸出来的内息已势如两头站在独木桥上,互相对顶的野牛。
“下好了!”
南宫藜这一声,真是一场及时雨,瞬间浇灭了其身后即将爆的一场内斗。
众人想走上前去查看,但却被站在黄晨子左右的沧溟派弟子伸手拦下。
黄晨子则走到棋盘前,低头看了一眼当下的棋局变化,随后指着棋盘的中心位置,向南宫藜问道:
“南宫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棋下在这个地方?”
南宫藜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我真不懂围棋,只是觉得这盘棋上的棋子看着很像天上的星星,或者说像星宿,但若真把棋局看做星象,又总觉得棋盘中间好像少了点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应该在那儿加上一颗紫微星。”
黄晨子:“那你为什么要选择下白子呢?”
这话倒是点醒了南宫藜,她看向棋盘,顿时想到其实包括黄晨子在内沧溟派的弟子们,从未有人告诉她当下的棋局应该到谁下了,而她也只是下意识的随手从她身旁围棋罐中拿上一枚子并迅放在棋盘的中心位置上,也没注意到那枚棋子是黑是白。
见南宫藜没有回答,黄晨子也没再执着,而是礼貌的将南宫藜请下阶梯。
紧接着,整个庙宇内,突然冒出大量的白色烟雾,这些烟雾带着一股淡雅的药香,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肖雨燕和游敏,作为他们之中鼻子最灵的两个人,肖雨燕和游敏俩人先是看着彼此点了点头,然后肖雨燕对众人说道:
“都是一些稀罕玩意儿,暂时还闻不出什么危险。”
大量的烟雾从庙宇内的地砖缝隙和墙角之间冒出,烟雾越来越多,原本淡雅的香味也随之变得浓烈呛鼻,除了沧溟派的人以外,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些烟雾给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方奇则揉着眼眶里的泪水,冲南宫藜抱怨道:
“大小姐,你到底在棋盘上做了什么?”
南宫藜捂着口鼻,完全没有搭理方奇的意思,而黄晨子的声音则在烟雾当中,语平缓地传入到众人的耳中:
“南宫小姐把白子下到了棋盘的天元位置,棋盘即是一个小型寰宇,天元之位乃繁星中枢,也是万物之初,道之本源,一之起始,而白子为阳,阳升则阴降,太极之形重新轮回,万象更新,棋局也随之得破。”
“喂,你听懂了吗?”
段云霆问方奇道。
方奇则没直接回答段云霆,而是压低了嗓门暗暗冲地面臭骂了一句脏话。
段云霆听到后偷偷笑了笑,其实他从跨过庙宇门槛儿开始,就已经调动起内息入双目经络当中,他那一双小眼睛早就在庙中扫视四周每一寸角落已不知有多少遍,此时的异象到底有没有威胁,他又怎会不知。
没过多久,段云霆便察觉到周围烟雾走向有变,他抬起头,看到庙宇的藻井上,那些碧绿的琉璃瓦此时竟开始自行